李秀蘭瞬間跳了起來,拽住李招弟的頭發慌了起來。
“臭婊子,你……”
宋曲誌被一推搡,一腳踩在了滾到腳邊的木盒子,而他這一腳可不輕,盒子直接讓他給踩劈了。
盒子一裂開,就露出裡麵一個小冊子。
冊子明顯有些年頭了,而恰恰宋曲誌對華國的這些老物件十分的感興趣,便彎腰將東西撿了起來。
剛翻開,前麵的字他都不認識,但等翻到最後的幾頁,兩個名字出現在他眼前。
鄭一順,鄭一帆。
這是用兩個繁體字寫成的名字,也是宋曲誌這個從小就生活在M國的華裔,唯一認識的六個繁體字。
這也是宋曲誌從小就見鄭一帆老爺子經常寫,所以才認識的。
隻有後麵的那些,除了一個鄭字,都不認識。
不過,這張紙也說明,自己想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李秀蘭和李招弟的撕扯明顯是占了下風,被李招弟狠狠打的推在地上,嚎啕大哭著。
李招弟和其弟媳婦上了拖拉機,隻留下一個無家可歸的老人坐在地上。
“老天啊,你怎麼不把這幫不孝順的給劈死啊,讓我老婆子怎麼活啊。”
確定這人就是家裡老爺子要找的親人,宋曲誌自然不可能再眼睜睜的看著她坐在地上,這麼慘兮兮的。
走過去。
“阿姨,這個冊子你認識嗎?”
李秀蘭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抬起頭,就見到宋曲誌那張俊逸的臉,愣了一下,隨機看向那冊子。
“啊,這個,我家的。”
李秀蘭不識字,也壓根不知道那玩意是什麼,但自家東西還是認得的。
宋曲誌確定了人,將李秀蘭扶了起來。
宋曲誌將李秀蘭帶到了自己目前住的酒店,看李秀蘭那身埋汰的衣服,蹙了蹙眉。
“阿姨,我給你開了一個房間,你好好洗一洗。”
李秀蘭不知道宋曲誌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裡來,但是看看自己,再看看的整理起來的那些東西,總共也不值幾個錢。
反正她現在一無所有了,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
“行行行,你快出去吧。”
等宋曲誌走了,李秀蘭看著賓館的房間,這個屋子的檔次還不如鄭邦民在東甌市定的,但卻是李秀蘭唯一的棲身之所。
她眼珠子一轉,就開始考慮要怎麼從宋曲誌的身上扒下來更多的好處。
看著放在床上那套衣服,李秀蘭拽著自己的衣服嗅了嗅。
“不就是沾了點灰麼,洗什麼洗。”
李秀蘭自私又膚淺,但還是懂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宋曲誌把衣服都弄好了,那麼她就去洗洗。
等李秀蘭收拾好走出房間,就被人引到了餐廳,宋曲誌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的菜,李秀蘭眼睛已經綠了,撲過去就大口吃了起來,吃到塊大的時候,已經顧不得其他,直接上手開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