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還算成功,身上的傷都沒有大礙,重點是患者的頭部受到了撞擊,若是一個星期都沒有醒過來,麵臨的就是腦死亡。”
楚沫笙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鄭耀急忙上前,將人扶住。
而楚老爺子那也得到了消息,直接捂著胸口,直接暈了過去。
楚嶽明被推到了ICU室,不能隨意進出,楚沫笙隻能隔著窗戶看到楚嶽明一動不動的身影,眼前的一幕,和母親去世前在病房裡的一幕重疊。
楚沫笙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對著鄭耀開口。
“我想見王素雅。”
她的聲音還發著顫。
鄭耀微微蹙了蹙眉,“好。”
但鄭耀很清楚,以自己的能力是辦不到的,於是,他隻能求助鄭樂樂。
接到鄭耀消息的鄭樂樂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小耀,想要見王素雅還是很有難度的,她已經是死刑犯了,誰也不能保證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但是,我可以帶她去看王素雅執行的現場。”
現在的楚沫笙繼續要一個宣泄的地點,隻有這個,她才能將心裡的那頭野獸釋放出來,將它剝離。
而王素雅的死,或許就是最好的一個機會。
鄭耀遲疑了,看著楚沫笙,心裡滿是酸楚,她太苦了。
鄭耀沒有掛斷電話,將鄭樂樂的話傳達給楚沫笙。
楚沫笙接過電話,“好。”
掛了電話,鄭樂樂往後靠在了一直陪在她旁邊,蕭言的身上。
“沫笙真是太可憐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夠慘的了,前世被丈夫和閨蜜聯手害死,誤會家裡人不要自己,做了很多的錯事。
但是這些事情更多的錯是在自己,是她高估了程燃和安欣對自己的感情,又高估了家人對自己的愛,所以才造成了那麼悲慘的結局。
可這一切和沫笙相比,又太不值得一提。
同樣的年紀,自己的優秀是含有水分的,但楚沫笙不是,她是從被生活迫使的成長才,殘酷至極。
蕭言抱住鄭樂樂,“否極泰來,今後楚沫笙一定會一帆風順的。”
鄭樂樂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去問蕭言,“我爸媽很喜歡沫笙,我敢肯定,小耀要是真的能把沫笙追到手裡,我爸媽還不知道要怎麼疼她呢,她一定會很幸福的。”
鄭樂樂猜得沒有錯,在幾年後,鄭耀正兒八經的成為了鄭家的‘上門女婿’,充分的表達了媳婦是自家的,兒子是領養的這一思想。
話歸正傳。
三天後,蕭言開車帶上鄭樂樂去醫院將楚沫笙和鄭耀接上,一起朝著郊外的死刑犯監獄而去。
四人做了一些手續之後,便看到了正在做最後手續的王素雅,王素雅十分的平靜,表情波瀾無儘,沒有一絲的情緒。
楚沫笙看著這樣的王素雅,嘴角諷刺一勾,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毀了她的家。
王素雅感覺到什麼視線,抬起頭,看到楚沫笙的時候,表情瞬間大變,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楚沫笙怎麼可能還活著,她應該死了,應該死了啊。
楚沫笙睥睨的看著王素雅,告訴她自己活的很好,讓王素雅就是死,也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