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鄭邦民看看林昭,歎口氣,“行吧,這裡穩定了我就回公司了,樂樂這裡你多操心。”
“放心,我心裡有數,已經給那孩子約好了兩個護工,能照顧的過來。”
鄭邦民這才朝著樓下走去。
鄭樂樂到了天台上,現在的天氣也向著秋天劃過去,就算是在東甌這個南方的城市,氣候也暖和不到哪裡去,更何況這兩天還有些小雨。
一陣風吹過,鄭樂樂抱緊雙臂搓了搓胳膊,蕭言立刻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穿在鄭樂樂身上,然後,從後麵將人緊緊抱住。
“對不起。”他在鄭樂樂耳邊呢喃。
鄭樂樂看著天邊,一時間看不出來她的情緒。
“不用道歉。”鄭樂樂說的倒不是氣話,因為她的確就是這麼想的。
他從選擇重新從軍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他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而是國家的。
蕭言將鄭樂樂抱的更緊,“你這樣我心疼。”
鄭樂樂卻咬著唇,眼淚掉了下來。
蕭言感覺到滴在自己胳膊上的眼淚,那溫度,一直燙到他心裡。
鄭樂樂活了兩輩子,除了自己被殺的那次,這是她最直麵死亡的一次。
而且,直麵的還不是自己的死亡,是彆人的死亡。
她,差點害了一條命。
“我差點害死人,差一點。”
蕭言沒說話,隻是抱著鄭樂樂。
“不是你的錯。”
鄭樂樂怎麼可能聽得進去,抬手就想要打自己一巴掌,卻被蕭言攔住了。
“放開我。”
鄭樂樂紅著眼眶開口,這一巴掌是她活該。
蕭言自然是不可能鬆手的。
鄭樂樂怒了,抓住蕭言的胳膊放在嘴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鄭樂樂感覺口腔裡都有了些血腥味,蕭言依舊一動不動。
鄭樂樂放鬆力道,將蕭言的手拿出來,才發現上麵是整整齊齊的兩排齒痕,有幾個位置已經開始往外滲血,可想而知她剛用了多大的力道。
鄭樂樂大驚,瞪向蕭言,“你傻啊,疼不會說麼。”
蕭言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不疼。”
鄭樂樂用手給他揉著,蕭言突然低下頭,吻住鄭樂樂的唇瓣。
當皮膚相接,唇齒相交的這一刻,蕭言才徹徹底底的感受到,他的樂樂還在,還完好,而不是一場噩夢。
鄭樂樂也沒有掙紮,伸出手,環住蕭言。
兩人都努力的從彼此的身上汲取著溫暖,都不願放手。
——
等一吻完畢,鄭樂樂將腦袋埋在蕭言的懷裡,聲音悶悶道。
“你怎麼現在回來。”就她所知,蕭言現在應該是關鍵時刻,竟然會有時間出來。
“這麼關鍵的時刻,哪怕是衝破萬難,我也得來陪著你啊。”
鄭樂樂抬頭,冷漠臉,“說人話。”
“那個,一個階段的實驗結束了。”
鄭樂樂小聲哼哼,“我就知道。”
鄭樂樂來了小脾氣,彆來臉,“不忙完,才不會來找我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