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邦安也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往過一滑,直接將崔長青的胳膊劃開了一個長口子。
韓長青看似瘦弱,但是動作卻十分的敏捷狠辣,兩三下就將鄭邦安手裡的到給卸掉。
其他的警察也往前衝。
韓長青的動作卻是一頓,然後,緩緩倒了下去,鄭邦安找到了機會,朝著後麵衝過去。
他知道這裡的地形,後麵有一道門,門後麵是一個小道。
什麼時候都給自己留一線,是他在那個地方上的第一課。
“隊長,韓隊。”
所有人朝著韓長青衝過去,就見韓長青腹部插著一把刀,他的雙手握著刀柄,血滲透出來,看著十分的駭人,他臉色慘白,死死的盯著鄭邦安逃離的方向。
“去,追人。”
留下了幾個警察,其餘的都朝著外麵跑了去。
也有人去給鄭天鬆綁,鄭邦民擠不進去韓長青那邊,而是走到鄭天身邊,將哭的幾乎要抽過去的孩子緊緊的抱住。
鄭天抱住鄭邦民的脖子,哇哇的哭著。
鄭邦民知道這孩子是有多麼的敏感,在他耳邊低聲,“小天不怕,三伯在這,三伯這就帶你回家。”
鄭邦民一下一下輕柔的拍撫,將鄭天漸漸安撫住,而小孩也死死的抓著鄭邦民的衣服,一刻也不敢放開。
鄭邦安這樣的人,典型的報社性人格,你越是讓他感覺到舒適,他越是得意,越是鬆懈。
而你反著來,刺激他的敏感點,當他真的相信手裡握著的砝碼,其實輕的和塑料一樣,越是氣憤,將他的關注度完全吸引到鄭邦民身上,才能空出機會。
這一點,是鄭邦安剛才進來之前,鄭樂樂發來的短信息裡說的。
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鄭邦安也是遲疑過的,但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他沒有過多的選擇,隻能選擇聽鄭樂樂的。
但好在,結果是好的。
鄭天緊緊的抱著鄭邦民,乖乖的點頭,但還是蔫巴巴的,抿著嘴,一個勁的流眼淚,可見也是真嚇壞了。
林昭聽到動靜,衝進來,看鄭天被鄭邦民完好無損的抱著,鬆了一口氣,但眼淚立刻唰的流了下來。
“天天。”林昭衝過去,想要抱鄭天,但鄭天卻隻是伸出一隻小手抱住林昭,另外一隻,環著鄭邦民不撒手。
林昭也沒有強迫他。
知道崔長青受傷了後,林昭又快步過去,查看崔長青的情況。
去追鄭邦安的人,剛跑出去,就被這複雜的路線和昏暗的環境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光從這裡出發,就有五個岔口,他們每個人追一個都難,更彆說,對手還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他們誰都不敢冒這個險。
這樣的環境,還要怎麼追得到啊。
突然,一聲慘叫響起。
“那邊。”
所有人跑過去,就見鄭邦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蕭言接到電話的時候,此刻已經到了東甌市。
“蕭少,人打暈被警察帶走了。”
其實在警察衝進去之間,蕭言找的人已經找到了鄭邦安,隻是還沒來記得出手,警察也趕來了,所有,他們乾脆埋伏起來,順手將跑出來的鄭邦安給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