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邦國冷哼鬆開手。
“真是一幫廢物,給我錢,我自己出去買衣服。”
他自認為都是我為一家人好,就這些個沒有良心的感受不到他的好意。
劉文蓮哭著,從包裡拿出自己剛領的工資。
原本還想數幾張,但手還沒有去動,所有的錢就被鄭邦國一把搶走了。
等鄭邦國走了,鄭東和鄭晶晶卻是都站了起來,各自回了房間,都沒有在管地上的劉文蓮。
在鄭邦國剛出獄後,脾氣逐漸開始暴躁,對劉文蓮開始動手,他們這些兒女還極力的勸阻。
但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也就不願意攔著的,反正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到現在,所有人在貧窮中越來越無視了親情,甚至說,已經習慣了這種貧窮中的悲哀。
當一個人在生活上滿足了起來,真的,才有資格去談論精神上的滿足。
——
大年初六,鄭邦國整理了一下身上剛買的,一套用劉文蓮一個月的公子買下的西裝,洋洋得意的指揮著幾個人在那往車上搬東西。
衣服的確是好衣服,但卻穿在鄭邦國身上後,就隻剩下不倫不類。
“小心點,我那可是都給二叔準備的禮物,都值錢的很,彆給我弄壞了,弄壞了老子弄死你。”
劉文蓮原本小心翼翼的動作,更是小心翼翼了幾分。
等把東西都搬上了租來的車上,幾人才陸陸續續上車,朝著東甌市出發。
鄭邦國當年出獄後離開東甌,嘴上說是不想再見到那兩個害了自己的弟弟,但實際上,是他們被追債的已經追的躲無可躲,而且,明眼人都知道,當年的事情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但對於鄭邦國來說,自己怎麼可能有錯,就是有錯,也是彆人故意陷害。
車子一路到東甌市,停在彆墅外,正準備進小區,卻被保安給攔住。
“唉唉唉,閒暇的車輛不得入內。”
鄭邦國探出腦袋,一臉凶神惡煞的怒瞪著保安。
“你眼瞎啊,我是一般人嗎?我告訴你,我兩個兄弟都住在這裡,你要是不放我進去,我投訴你,知不知道。”
保安上下打量著鄭邦國,在看了一眼那輛特意租來的小破車。
這全身的家當,連他們這裡住的業主一套衣服的價格都不到,還有臉在這裡頤指氣使。
保安對著鄭邦國翻了一個白眼,但說什麼都不讓開。
鄭邦國頓時火氣上湧。
“嗬,看不起人是不是。”
說著摩拳擦掌的就要下車,和保安乾一番的樣子。
劉文蓮下車攔住鄭邦民,對著保安開口。
“我們真的有親戚住在裡麵,不然,您讓我打個電話好不好,我讓他們來接我們。”
鄭邦國一肚子的火,聽劉文蓮這話,隻覺得她是看不起自己,否則,怎麼會和那個保安服軟。
“你個臭婆娘,你……”
“你行了,要還想看到二爺,就彆鬨騰了。”
鄭東忍無可忍,直接懟了出來。
果然,他還是很清楚他這個父親目前的逆鱗,就是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