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好的很啊,這個時候都還想著英雄救美,不愧是老子的種。”
鄭天隻是冷冷的看著鄭邦安,並沒有因為鄭邦安的這句話有任何的情緒起伏波動。
鄭邦安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不叫一聲爸爸?”
鄭天走到鄭邦安麵前,拉開椅子,坐在了另外一個凳子上。
和之前田卿小心翼翼相比,鄭天就仿佛是不知道對麵是坐著一個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隨時隨地就能徹徹底底將他的生命收割似的。
“說吧,你想做什麼,我人已經到這裡了。”
鄭邦安笑容漸漸收斂起來。
逐漸他也有了一絲煩躁。
那些習慣生活在陽光下麵的人,都是標準到極致的偽君子,他們最怕被提起的,就是自己身上刻著的陰暗麵。
這些人在平時都能表現出一副人模人樣的姿態,但一被戳到了痛點,就會瘋狂,崩潰,竭斯底裡。
而對於鄭天這種人來說,他的存在,就應該是那個痛點。
可是不管他怎麼刺激鄭天,他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鄭邦安咬咬牙,突然探頭,和鄭天麵對麵。
“想說什麼?當然是告訴我,我已經安排好一切,就等鄭邦民一家子給我陪葬呢,讓我想想,還有多長時間來著?半個多小時吧。”
鄭邦安說完,沒有給鄭天思考的時間,緊接著開口。
“不如我們來做一個交易,我呢,告訴你怎麼救鄭邦民一家子,你呢,幫爸爸離開好不好?”
鄭邦安慢慢誘惑著鄭天。
“你也知道,爸爸活不了多久了,你呢,把爸爸放了,也沒有太大的損失,而且,你還能得到我入獄前偷偷存下來的一大筆的財產,價值好幾個億。”
先是威脅,再是利誘。
一般人的弱點,都被鄭邦安抓的死死的。
但是等他說完,鄭天還是無動於衷。
他先是愣了愣,隨即徹底惱怒了。
瘋狂的拍打著桌子。
“你是人嗎?你他媽是人麼?把你養大的一家人就要被炸死了,你還在這無動於衷?而且,那可是幾個億,幾個億啊!那是多少人拚了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鄭邦安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人存在。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種。
怎麼可能。
財帛動人心,名利亂社稷,這可是亙古不變的。
鄭天看著鄭邦安這幅樣子,眼底除了淡淡的厭惡之外,還有一些可憐。
“鄭邦安,你真可憐,活了一輩子,倒是連一個最簡單的道理都沒有講明白。”
鄭邦安抬頭,怒瞪著鄭天。
“什麼?”
“就是……蠢!蠢的自以為是掌握了全部,而實際上,那拙劣的演技,我看著,隻覺得尷尬。”
鄭邦安喘著粗氣,想反駁,就聽鄭邦安開口。
“你在刺向我的時候,說的那句話,的確讓我害怕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將我三叔家裡裡外外搜索了無數遍,甚至就連樂寶電器和昭民小吃的大廈也沒有放過,可不管怎麼著,都沒有絲毫的隱患。”
鄭邦安接口:“那是我隱藏的深!”
鄭天冷嗤:“隱藏的深?鄭邦安,現在的你,就是想要靠近那些地方的資格都沒有吧,而你最大的本事,就是學著做個老鼠,出現在地溝裡,或者去幾個小店裡搞一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