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我扶著你離開。”
徐安然的眼神一下子就清明了,身體還在顫抖,卻已經過來扶著我準備離開了。
走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等等,還有件事要做。”
我甩開徐安然的手,跌跌撞撞地來到實驗室的主控台前,開始瘋狂地下載並摧毀數據。
“恒哥,你在乾嘛?快點離開啊!”雨蕁在耳機裡催促道。
終於,在警察進入大樓的前一刻,我們從後門逃了出去。
坐在車裡,看著後視鏡裡漸漸遠去的實驗室,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夜色中,我的思緒卻翻騰不息。
剛剛從趙明的實驗室逃出來,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更讓我心煩意亂的是手中這個裝滿數據的U盤。
“秦越?和我說說話!”徐安然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轉頭看向她,發現她正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
“你不要睡覺,不要閉眼,你和我說幾句話?”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彆擔心,這點血,還死不了人,我沒事,就是有點虛脫。”
徐安然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我知道她在擔心我,徐安然握著方向盤的手,依然在顫抖,想起來剛剛她對我的稱呼。
“徐安然,你的丈夫是誰?”我看著徐安然的側臉,突然問道。
“秦越啊,你,你怎麼這麼問?”
“那剛才,在實驗室內,你叫我什麼?趙空嗎?直到現在我還是個替身,對嗎?!”
實驗室內,徐安然的那聲呼喚,我心裡如針紮般的難受。
“秦越,我沒有。你剛剛是麻醉劑沒完全消散,聽,聽錯了吧。”
徐安然的聲音還在顫抖,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眼角的餘光都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