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整個蘇家大宅都陷入了沉睡。
但我的房間裡,依然燈火通明。
眼睛酸痛得厲害,但我不想停下。
每一頁實驗日誌都像是一把刀,深深地刺入我的心臟。
我看到了他們如何一步步剝奪蘇恒的記憶,如何重塑他的人格。
我甚至看到了一些關於“意識轉移”的記錄,這讓我不寒而栗。
“秦越?”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徐安然在門外輕聲呼喚,“你還沒睡嗎?”
“並沒有,安然,怎麼了?”
她打開門走進來,臉色微紅的說道。
“我......我睡不著,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著,你怎麼還不睡?”
昨晚,我便以手臂受傷不方便為由,讓徐安然自己去客房睡了。
“沒什麼,”我說,“可能隻是傷口還有點疼。”
徐安然立即緊張起來:“要不要我叫醫生來看看?或者我去拿些止痛藥?”
我搖搖頭:“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徐安然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躺在我身邊,小心翼翼地避開我的傷口:“那......我陪著你吧,你睡了我再離開,可以嗎?”
我沒有拒絕。我們就這樣靜靜地躺著,誰也沒有說話。
我能感覺到徐安然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她睡著了。
女人果然是騙子,不是說等我睡著的嗎?
我輕輕轉過頭,看著她熟睡的臉龐。
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格外柔和。
我突然想起了我還是趙空的時候,我和徐安然剛結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