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廚房之後，我特意沒把門關嚴實，想偷聽一下他們在說什麼。
我一邊削土豆，一邊側耳聽著外麵的動靜。
像往日裡我接她放學回家後一樣，她事無巨細地描述著一天中發生的事情。
“媽媽，我今天很乖的哦，吃完早餐之後就跟著老師一起背英語單詞。中午還忍著惡心吃了好多西藍花。下午......午休起來之後我就跟著瑜伽老師運動了，再之後就是預習功課。媽媽，你今天過得怎麼樣啊？”
“媽媽，你怎麼哭了？”
吳倩壓抑著哭腔說：“沒有，媽媽隻是眼睛......眼睛有點不舒服。”
“那媽媽你這一天過得怎麼樣呀？”
吳倩深吸一口氣，“本來過得不怎麼樣，但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天空就放晴了。”
土豆下油鍋之後，激起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音。
之後就聽不到她倆的談話內容了。
不過，隻要有雲雲在，我就不擔心吳倩。
簡單做了個三菜一湯之後，我邊擦手邊叫她們。
“飯好啦，快過來吃飯。”
雲雲拉著吳倩進廚房幫忙端碗端菜，很快就把菜和碗筷轉移上了餐桌。
她嘗了一筷子就讚不絕口。
“爸，你這土豆做的實在是太入味了，真好吃！”
我揚起嘴角，“那以後爸爸隻要有時間，就做給你們吃。對了，就快要開學了，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我平時都給她零花錢，但據我觀察，她好像每次都不花完。
剩下的錢都被她存在小豬存錢罐裡。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買什麼。
我想著，與其等她慢慢攢錢，還不如我直接送她好了。
雲雲抬起頭，眼底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什麼都可以嗎？”
我點頭，“是的，什麼都可以。你想要星星月亮，我也給你想想辦法摘下來。”
“我想要......想要你們彆離婚，可以嗎？”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