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攬月自顧自地掰著手指數著,“我記得,你作為節目總導演的酬勞是五十萬。這樣吧,我給你一百萬,你可以閉上嘴,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嗎?”
錢立業臉色鐵青,緊抿著雙唇。
我看不下去,冷聲道:“宋攬月,在你眼裡什麼都可以拿錢買嗎?這是隻論損失多少錢的問題嗎?錢老的口碑和付出的心血要怎麼用錢來衡量?”
麵對我的質問,宋攬月隻是撅起嘴,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
“噢,說這麼多,不就是想加錢嗎?我再給你翻一倍吧,兩百萬夠不夠?錢立業,你先彆瞪我,你仔細想一下,到底拿錢給你兒子看病重要,還是在我麵前維持這不值一提的尊重更重要?”
兩百萬確實不是個小數目,尤其是對患有罕見病兒子的父母來說。
這些錢在宋攬月手裡可能就是一隻包,或者一輛車,亦或是什麼叫不上名字的珠寶。
可對於錢立業來說,那是兒子活下去的希望。
是給兒子的續命錢!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從死神手裡搶回兒子的命。
我小聲勸錢老:“要不算了吧?反正,就算她給您道歉,您這節目也不能繼續播下去了。”
“我知道,您心裡肯定還憋著一口氣,我也有氣,但現在我們確實沒有能力跟她硬碰硬,不如收下這兩百萬,咱們全力給孩子治病。”
錢立業的眼神像是剛出鞘的刀一般鋒利。
他用這種逼人的目光緊盯著宋攬月,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我、不、要、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