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佳澤的表情有些鬆動,但說話還是毫不留情。

“發誓隻對信鬼神的人有用,你又沒多信這個。”

宋攬月氣憤的說:“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會相信?柳叔叔要是真想對她下手,完全可以找個跟他扯不上關係的地方,怎麼可能傻到讓人剛出柳家就出事?還有,你知不知道,當時還是柳家的保安把林鳳送來醫院的,如果柳叔叔存心害她的話,大可以當沒看見拖延時間,這樣她醒來的幾率就更小了!”

“說不定柳封陽就是知道你們會這樣想,才反其道而行之,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韓佳澤長長的歎了口氣,“算了,柳景恒都發誓了,這事我暫且信他,但我還是會繼續用我的方式查明真相。還是談談葬禮的事情吧,林媽媽的日記本裡寫過很多次,想海葬,不信的話你自己看。”

韓佳澤從包裡翻出一個充滿年代感的筆記本。

封麵是位燙著長卷發的港風美人。

旁邊的端正的宋體字寫著:“記載您珍貴的時光,喚起您珍貴的記憶”。

翻開一看,確實是林媽媽的字跡沒錯。

她的字體很特彆,每個折角都帶著筆鋒,透出一股淩厲的感覺。

最後一頁有點像是遺書,又有點像散文詩。

“如果我不在了,請把我留在大海中。

請讓我跟海底一同沉睡。

請讓我跟萬物一起循環。”

我有點被觸動,又有點抗拒,“這隻是一首文藝的詩歌而已,最多隻能代表她當時是那樣想的,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難保她的想法不會有變化。”

韓佳澤皺起眉頭,“這麼明顯的證據你都能杠,你這樣說話,就沒有討論的必要了。雖然我很不想威脅彆人,但我現在不得不這樣做。如果你執意要搞什麼風光大葬,那我就勸孩子們都不去參加林宸辦的領養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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