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音冷眼看著她,道:“看來顏姨娘你身子不適,恰好我帶了府醫,讓他給你把把脈吧。”

顏遙聞言頓時煞白了臉,滿麵慌張朝後退道:“不......不必了,我......我沒事......”

林書音不理會她,直接衝府醫道:“顏姨娘麵色看起來不太好,府醫你好好給她瞧瞧。”

雲兒帶了兩個丫鬟將顏遙強行摁在石椅上坐下,府醫替她把完脈後有些震驚道:

“夫人,顏姨娘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顏遙瞪向府醫,大聲嗬斥:“庸醫,休要信口雌黃,我才嫁入侯府,怎麼可能有孕!”

她邊說邊朝府醫使著眼色,望他能幫自己圓謊。

殊不知一句庸醫直接點爆了府醫的脾氣,頓時怒火衝天的朝她喝道:

“老夫為人把脈從未失過手,顏姨娘你如此毀老夫名聲,敢不敢再多請幾個大夫來把脈!”

顏遙一下子失去主心骨,腳趴手軟冷汗直冒。

為防被阿爾罕盯上,她在邊疆一直與沈汀寒保持距離,在他回京前夕,因擔心將來不好掌控沈汀寒,主動獻身。

沒想到僅一次便有了身孕。

顏家家風甚嚴,若她未婚先孕的事被傳出,隻怕那本就對她有意見的古板父親會借題發揮痛罵她一頓。

且如今她與沈汀寒戲演到一半,人人都知沈汀寒唯愛正妻棄她如敝履,貿然承認肚中懷的是沈汀寒的骨肉,不僅會令沈汀寒苦心經營的愛妻人設一落千丈,她還極有可能會被那恨沈汀寒入骨的阿爾罕盯上。

可若不承認,她也會落得個水性楊花的名聲,且看林書音這架勢,非逼著她將“奸夫”說出來不可......

正當顏遙惶恐不安不知該做何回答之際,沈汀寒似場及時雨般走了出來。

見苦心隱瞞的事直接在林書音麵前暴露,走到她身前拉住她的手,麵色陰沉道:“阿音,此事我們回房再說。”

林書音今日刻意帶了個嘴巴大的婢女前來,想通過那婢女的嘴將此事添油加醋的傳出去,直接甩開沈汀寒的手道:

“侯爺,你直接告訴我顏姨娘肚中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如果是,這件事我就先不追究,倘若不是,我立即將她交給沈家長輩審判。”

林書音話音泠泠,一改往日的溫順,神色清冷得如寒冬裡的一株傲菊,那犀利的眼神竟令沈汀寒不由自主的泛起陣陣寒意。

沈汀寒見拉不走她,隻好壓著聲道:“是我的,不過此事我可以解釋。”

他說到此處,恍然瞥見南廂院周圍聚滿了豎起耳朵偷聽的下人,恍然意識到什麼,連忙止住話語,近乎央求的對林書音道:

“阿音,此事是我有錯在先,回屋我再將來龍去脈說給你聽,你若有氣,我任你責罰,今日我收了張丞相的帖子答應午時前帶你去酒樓赴約,我們先去辦正事好不好?”

許是為了轉移林書音的注意力讓她消消氣,說完瞥向推車中的金貴物什,直接衝管家嗬道:

“顏姨娘並非金貴之人,這些禦賜的稀奇物她不配用,全送去阿音的花枝閣,老夫人那邊我自會去說。”

顏遙眼睜睜看著沈汀寒諂媚殷勤的對林書音喃喃嬌哄,雖清楚他是在演戲,可眸中的淚還是止不住的嘩嘩滾落。

本來自降身份嫁給沈汀寒為妾已讓她受儘委屈,如今沈老夫人給她的東西還被沈汀寒借花獻佛送給林書音,顏遙越想越氣,有些控製不住脾氣,梨花帶雨的盯住沈汀寒就要不管不顧的開口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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