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勸你最好給兒孫積點德,沈汀寒當初娶我家阿音之時曾發誓永不納妾,如今不僅違背了誓言,還縱容妾室爬到我家阿音的頭上,你若不聾就出去聽聽,看你沈家的風評都敗壞成什麼樣了。”
“還隻給休書不讓和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有臉說出的這種話,當真以為你惦記著阿音嫁妝的那點齷齪心思旁人看不透?”
遮羞布一下子被揭開,沈老夫人一張老臉又燥又紅。
自古世家女的和離之路長滿荊棘,那些世家為了家族聲譽,肯站出來支持和離的長輩少之又少。
可林家的長輩不僅一來就是一大群,還全都是些在上京城中有名有望的長者,沈老夫人見狀頓時焉了氣不敢太過放肆,嘴硬道:
“我侯府家大業大,豈會看得上那點上不了台麵的嫁妝,你林家女嫁進侯府三年,連個一兒半女都沒給我侯府生下,如此對不起我們沈家,給她休書已是體麵,你們不要胡攪蠻纏。”
聽聞此話的林書音眸色厭惡的瞪了沈老夫人一眼,冷著話音懟道:
“大婚夜沈汀寒隻掀了蓋頭便匆匆趕去戰場,我在侯府守了三年活寡,若這期間我真生下一兒半女,你們沈家敢認嗎?!”
“再者沈汀寒凱旋而歸後以不慎傷了身體為由從未與我同過房,這些侯府的下人全都有目共睹。”
“你明明早就知道他在邊疆與顏遙珠胎暗結,卻絞儘腦汁的幫著他將我蒙在鼓裡,為了給我扣上頂不守婦道的帽子,更是毫無底線的串通旁人給我設套。你們做的這些醃臢事如今上京城人人皆知,你出去隨便拉一個人問,誰不說是你們沈家對不起我!”
林書音說的這些事實堵得沈老夫人啞口無言,鐵了心不讓她成功和離,胡攪蠻纏的嗬道:
“你牙尖嘴利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我一個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太婆哪鬥得過你,還是那句話,休書可以給,和離,想都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