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遙,你這是怎麼了!”沈汀寒上前將顏遙扶靠在懷中,顏遙軟弱無力的落著淚,紅著眼圈顫聲哽咽:
“沈郎,我疼,好疼,全身都疼。”
幾日不見,她瘦了一圈,整個人看起來似一朵快要枯萎的嬌花般,說不出的憔悴。
沈汀寒呼吸一窒,抱著她就欲出屋去尋大夫。
顏遙拽住他,有氣無力道:“沈郎,我患的是心病,再好的藥材也治不好,你可不可以陪我說說話?”
沈汀寒聞言一下就猜出這是顏遙為了留下自己刻意演出的小把戲,沒有揭穿她,而是將計就計的冷著話音問:“你想說什麼?”
顏遙柔弱的蜷縮在沈汀寒懷中,緊緊摟住他的腰肢,盯著他的眼問:“沈郎,你如今已知曉我是個蛇蠍心腸且謊話連篇的女人,你心裡可曾怨我?”
沈汀寒搖了搖頭,麵無表情的道:“各人有各人的選擇,我不怨你,隻怨我當初沒能及時發現你的心思將你拉上正軌。”
他話雖說得體麵,可卻主動與顏遙拉開了距離,起身站在她的身前,看向她的眼神滿是疏冷與哀愁。
他在邊疆雲城苦戰多年,早已與那裡的士兵百姓處成家人。
顏遙一個救死扶傷、被眾人稱譽的醫女,在危難來臨之前,想的不是儘已所能護大家周全,而是手段用儘以旁人的屍骨為她鋪路。
一想到當年雲城染疫時那堆積成山的屍骨,沈汀寒始終無法再以平常心正視顏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