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帝也不瞞著:“他想渾水摸魚,也要摸得著才行。咱們安樂這一通打砸,可不就將他的如意算盤給砸了個稀碎?安樂這丫頭,果真是朕的福星,朕可得挑些好東西送過去,不能讓安樂白忙活這一趟。”
他越說越是高興,想著靖王白忙活一場,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子,就更高興了。
太後臉色仍是不好看:“成日裡叫人這樣惦記算計著,你還笑得出來?此次若非安樂反應快,明兒頭疼的就該是你了。”
她說著,眼神一厲:“皇帝,靖王留不得了!”
尋陽長公主也道:“靖王叔老謀深算,麵兒上不沾朝中之事,可他極擅經營,從前爭奪皇位時,本就有極厚的家底子,這些年又有兒女親事為他鋪路,雖則都是些不起眼的小官之家,但天長日久這麼經營著,隻怕朝中那些中下層的官員,都已被他籠絡了去。”
德安帝肯定了尋陽長公主的說法,麵上卻依然一派輕鬆的笑意,“且容他再蹦躂些日子,隻等不摧回來。”
不摧,是溫崇樓的字。
尋陽長公主略一沉思,“你派他外出,是為了拿下靖王叔有不臣之心的罪證?”
德安帝不欲多說,隻笑道:“皇姐隻管瞧著就是。”
“那不摧,會不會有危險?”眼看著女兒與女婿的日子有了起色,尋陽長公主這會子很是擔心自己的女兒突然就成了寡婦。
“皇姐放心,絕不會有事的。”德安帝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