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臉上是掩不住的詫異,“這......這就能坐起身了?”
那天抬回來時,奄奄一息,如個血葫蘆一樣的,這麼幾天,都能坐起來了?
這是不是恢複的有些太快了?
溫崇樓看了眼江明珠。
江明珠默契的上前,一邊扶他躺下,一邊似埋怨的道:“太醫說你傷的那樣重,是要好好躺著養傷,不要隨意亂動,否則很容易傷口崩裂的。你瞧瞧你,我才出去多大會兒,你就不聽話胡亂動了......趕快躺下,我讓人去喊府醫來,瞧瞧你後背那傷口有沒有裂開。”
溫崇樓一邊順從的躺下,一邊氣弱的開口:“躺太久,全身都不得勁兒,坐這麼一會兒應當不會有事......”
“有沒有事是你說了算還是太醫說了算?”江明珠不悅的打斷他,吩咐丫鬟去請府醫過來一趟。
看著兒子老老實實躺下,也不見他有生氣的跡象,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眼角魚尾紋愈發的深了。
楊氏眼見著這夫妻二人的相處模式,眨眨眼,又眨眨眼,乾巴巴擠出一句:“是啊樓哥兒,受傷了就該聽太醫的。你媳婦兒這樣念叨你,都是為了你好。”
那最後一句,不是暗戳戳的挑撥又是什麼?
江明珠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她此時正背對著楊氏等人,微彎著腰,給溫崇樓掖被角呢。
溫崇樓一抬眼,就看見了那枚白眼。
他忍笑,抬手捏了捏她的手。仿佛在安撫,示意她彆跟楊氏計較。
他的動作極其自然,好似做過無數次般。
江明珠愣了愣,目光在他手指上微微一凝。
他的手指修長漂亮,指腹卻並不柔軟,有略微粗糙的薄繭。
捏她手指時,有點刺刺的感覺,卻又並沒有被冒犯的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