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蕭謹猝然打斷:“皇後,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國之母,理應寬容大度,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妃子身上做文章,你的家教都學到哪裡去了?”
沈清詞雙眸如火,馬上就要反駁,蕭謹卻猛地一甩衣袖:“夜色寒涼,皇後衣著單薄,還不快服侍皇後回去,若是有了什麼差池,這拿你們試問!”
“皇上!”
沈清詞猛然叫住轉身離去的蕭謹,“皇上,您真的要為了寧貴妃執意偏袒包庇下去嗎?”
蕭謹背對而立,許久之後一句話也沒說,大步離去。
沈清詞靜靜的立在水榭當中,任憑涼風穿透,她的一顆心也終於在冰冷夜色中徹底死去,再難以難以跳動一分。
……
清晨,天光初綻。
秋心一臉焦急的帶著張見微進來,問冬連忙迎上去。
“問冬姑娘,皇後娘娘身子可有好轉?張見微焦急問道。
問冬微微搖頭:“一直在嘔吐,昨兒就喝的一碗粥也吐乾淨了,張太醫,您快進去看看吧!”
張見微麵色凝重的點點頭,快步進去。
然半刻鐘後,張見微一臉震驚的看向沈清詞。
問冬神色微動,輕咳幾聲:“你們幾個重新去沏一杯茶,還有你們幾個跟著我去小廚房!”
三言兩語便將宮殿清乾淨了,四下無人,張見微從眼神複雜的低聲道:“有害喜之相。”
雖然心中隱隱有了預感,沈清詞還是湧起一股荒謬感。
偏偏,偏偏,是這個時候。
閉上雙眼,許久之後再睜開,沈清詞已經將所有情緒波動壓下。
她可以不去看腹部,低聲急速道:“此事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娘娘放心,可需要安胎?”
沈清詞心中一痛,沉默了片刻還是微微搖了搖頭:“不必了,留不住的。”
張見微握緊手心,任憑指甲刺破手心:“臣知曉了,臣會開一下保養方子,儘全力讓娘娘鳳體無礙。”
……
“張見微進去好久才出來?那賤人後來有沒有再吐?”寧嫿身子前傾,急促的催問道。
寧心趕忙道:“吐了!之後吐得更厲害了,而且還莫名不能見葷腥,還最愛吃東南進貢的酸杏!”
“賤人!”
寧嫿猛然怒罵一聲,揮手將麵前的早膳掀翻在地,胸膛急劇起伏:“賤人!賤人!”
“你確定她是有了?張見微後來開藥了嗎?!”
寧心嚇得發抖,聞言迅速從懷裡逃出來一張藥方:“在這裡!”
寧嫿一把奪過來,一看卻奇怪的“咦”了一聲。
她也略通幾分醫理,這方子分明是最普通不過的養神藥,毫無安胎的用處,那賤人如此小心翼翼怎麼可能不安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