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花雖長得好看,其根卻有劇毒,連帶著香氣也會有毒性,如果不小心誤食或者嗅到,便會使懷孕女子流產。”沈清煜繼續道。
隨著他的話語,寧嫿的臉色逐漸蒼白,死死的瞪著沈清煜。
沈清煜隻裝不見,彆人卻不是瞎子,不少人眉心微蹙,竊竊私語。
“舅兄這趣聞有些無聊了,害女子滑胎之物多如牛毛,直接拔了不就是了。蕭謹道。
“然而恰恰相反,皇上,當地此花拔不淨,除不清,甚至處處都是。因為它還有另一個作用。”
“此花滑胎時悄無聲息,無人察覺,直到三日後才會血崩流產,最得陰毒婦人愛;此外此花服下之後無孕女子會假孕,接著血崩不止症狀和流產一模一樣,唯一的害處嘛,便是此人會終身不孕。”
沈清煜臉上笑容早就消失不見,緊緊的盯住臉色慘敗得寧嫿:“不知寧貴妃可知曉此花?”
許久之後,寧嫿勉強帶上笑容:“本宮並不知曉。”
“真的嗎?”沈清煜若有所思,突然神色一厲:“此花獨產之地正是寧貴妃的家鄉長水鎮,且三個月前寧貴妃的兄長還親赴長水鎮采購此花,寧貴妃當真不知!”
這聲大喝如同驚雷,寧嫿瑟縮了一下,瞳孔巨震,好半天才色厲內荏的低喝:“放肆!”
“誰給你的膽子敢和本宮大呼小叫!皇上,還請您懲戒沈將軍!”寧嫿很快反應過來,委屈的跪地請求蕭謹為她做主。
然而一直無條件偏袒她的蕭謹卻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出鬨劇。
長久的沉默讓寧嫿的心無止儘的落下去,她的口齒逐漸乾啞:“……皇上?”
蕭謹不慌不忙飲下一杯酒,全場寂靜到可怕,所有人摒住了呼吸不敢說話,沈清詞卻在此刻開了口。
“沈將軍,此事事關我朝貴妃,若無真憑實據切勿胡言。”
蕭謹猝然盯住她,眼中的冷厲讓人膽寒。
然沈清詞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沈清煜正好接過話頭:“臣既然敢說,自然是有證據的。”
拍了拍手,便有親衛壓著兩個人走了上來。
二人衣著普通,長相樸實平凡,沈清煜朗聲道:“此二人便是先前皇後宮中自殺婢女的父母。他們已經交代,那婢女的遺書是偽造的,因為那個婢女根本就不識字!”
“什麼給貴妃下滑胎藥,因罪自儘,都是有心之人的謀害!而這個謀害之人正是所謂的苦主——寧貴妃!”
配合著沈清煜的話語,一旁的親衛將三隻帶血的珠釵奉上,立刻有太監捧到了高台之上。
太後身邊的嬤嬤驚呼一聲:“這不是寧貴妃宮中的東西嗎!翡翠如意芙蓉簪,八寶攢心瓔珞簪,還有那一對血色瑪瑙簪,都是皇上賞賜給寧貴妃記錄在冊的!”
全場嘩然!
數不儘的竊竊私語聲響起,高台上的寧嫿心頭一跳:怎麼會,她明明已經吩咐人去滅口了……
似乎是看穿她心中所想,沈清煜冷笑一聲,“說來也巧,臣當時找到他們時,二人正在被人追殺,寧貴妃,你說,是誰想要殺他們呢?
“本宮如何知曉?或許是這二人往日行事不端,得罪了彆人呢!”寧嫿狠狠的握住雙手,梗著脖子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