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一度,良宵苦短。
到了平日上朝的時辰,王福瑞輕輕的在外邊叫起。
“陛下,該起了。”
蕭謹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想要起身,胳膊卻被扯了一下。
一邊身子傳來的重量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這裡是椒房殿,昨天,他像個流氓似的,硬睡了沈清詞。
而沈清詞從最開始的推拒,到半推半就,他……
視線下移,自己光著胸膛,沈清詞枕著自己的胳膊睡得正酣,也是未著寸縷。
白皙光潔的皮膚上青青點點,頓覺刺目。
蕭謹不自覺的撫了上去,手下滑-膩的觸感讓他眸光一暗,立刻收回手。
移開視線,輕輕的抬起沈清詞的頭,抽回胳膊。
沈清詞睡眠本就淺,饒是昨夜累的不行,此時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卻沒分清眼前人是誰。
嘟囔了一聲,“問冬,今日不請安。”
然後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殿門口候著的王福瑞沒聽見殿內聲響,看了看天色,有些著急。
這陛下到底起沒起,眼見要誤了早朝的時辰,這到底今日還去不去了?
想了想,又輕輕的喊了一聲,“陛下,該早……陛下!”
蕭謹站在門內,麵無表情的看著王福瑞。
王福瑞心裡咯噔一下,“陛下,您起了。”
“嗯,進來伺候吧!”
王福瑞一揮手,捧著洗漱用品,龍袍的太監魚貫而入。
恰巧此時有個小太監捧著麵盆磕到了門上,發出了一聲短促的聲響。
蕭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向內殿看了一眼。
王福瑞心不禁提了起來,轉頭嗬斥道:“小點聲。”
“是。”小太監嚇的麵如土色,手都開始抖起來了,不過好歹是不敢碰出聲了。
蕭謹很快收拾完畢,問冬和秋心已經候在殿外,看見蕭謹出來,急忙低頭。
“恭送陛下!”
蕭謹頓住腳步,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彆吵了她,去慈寧殿那邊給你家娘娘告個假!”
問冬應是,蕭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慈寧殿那邊,問冬是親自去的,太後聽聞蕭謹歇在了椒房殿,沒什麼表示。
問冬回到椒房殿的時候,沈清詞已經醒過來了,直愣愣的躺在床上,看著床簾出神,問冬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發現。
直到問冬喊了一聲,“娘娘,可是要起來?”
沈清詞回過神,“什麼時辰了?”
問冬過來給床簾掀開一半,一邊說道:“回娘娘,已經辰時了,皇上交代了您今日不必去慈寧殿請安,奴婢已經去過慈寧殿了。”
“太後沒為難你吧!”
“沒有,太後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