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自儘?”
蕭瑾神色淩厲,來自帝王身上的壓迫感駭的雙兒兩腿發軟,幾乎跪不住。
“奴婢,奴婢......”
豆大的汗珠順著雙兒的鬢角滴落,她支吾了半天,卻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說不出緣由?那這舌頭留著也無用了,來人,將她的舌頭拔了吧。”
蕭瑾挪開眼,語氣淡淡地說著讓人驚恐萬分的話。
“不,不要!奴婢全說!”
雙兒聽了這話,連連磕頭求饒,她偷眼瞧了瞧蕭瑾,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一個月前,有個帶著兜帽的男人找到奴婢,給奴婢塞了一千兩的銀票,讓奴婢在羅才人的珍珠手串上動了手腳……”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誰?”
蕭瑾敏銳的捕捉到她話中的重要信息,冷哼一聲。
連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犯下這種株連九族的重罪,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奴婢不知,隻知道他手背上有藍色火焰的刺青!”
事情如今已經敗露,雙兒隻得將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以此祈求蕭瑾能夠從輕發落。
藍色火焰刺青……
蕭瑾總覺得自己在哪見過那樣的圖案,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皇上!奴婢知道的已經全說了,求您放奴婢一條生路吧,皇上!”
見蕭瑾眉頭緊鎖一言不發,雙兒連忙磕頭求饒,沒磕幾下,額頭上就已經碰的血肉模糊。
王福瑞是慣會揣摩蕭瑾心思的,知道他此刻不願聽見雙兒聒噪,向殿外擺了擺手,便有幾個小太監走進來捂住雙兒的嘴,將她帶了下去。
仵作跪在一邊,見狀將腦袋伏的更低,大氣都不敢出。
“你可在羅才人的屍首上查出點什麼蛛絲馬跡了嗎?”
蕭瑾隻覺得所有事情在他腦中攪成了一團亂麻,越發難解。
“回皇上的話,奴才的確在羅才人屍首上發現了異樣,若是尋常吊死的,會在臨死前拚命掙紮,大腿兩側必會留下抓痕,而羅才人大腿兩側卻沒有這樣的痕跡,由此可證,羅才人是被人勒死了掛在梁上的,並非自縊。”
仵作將所查情況如實彙報,蕭瑾扶額,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然後提筆在紙上畫下了一團火焰。
“這人可見並不聰明。”
嚴翎羽忍不住開口道。
“何出此言?”
蕭瑾此刻陷在混沌之中,無論是誰的建議,他都想聽上一聽。
“換作是微臣若是想將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必不會將這樣特殊的刺青露於人前。”
即便是擋住了臉,有了這樣指向性的線索,無論如何都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主使。
能繞這麼一大圈還精準打擊的人,絕不會這麼粗心,可見是故意將刺青露給雙兒看見的。
“朕想起來了,這個圖案前不久沈清煜畫給朕看過,他說這是青辰山那夥山匪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