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院子裡麵坐了一會兒,又去了祠堂祭拜。
這才在聞雪的提醒下收了傷感,匆匆前往南街。
父母留下的商鋪大多都在南街,那裡是商戶的天堂。
一般來說,隻要經營得當,便有一處營生。
然而當她滿心期待前去看的時候,卻發現接連幾家鋪子都生意慘淡,甚至有幾家都已經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她出示了令牌,拿到了賬本之後便細細翻閱。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這幾家鋪子竟都處於虧損狀態,那怕不是虧損,也都沒有入賬。
在最後一家布莊內,宋徽音一臉難看的合上賬本。
“掌櫃的,這馬上就要到換季了,為何咱們店裡的生意如此慘淡?倉庫裡麵卻又積壓了這麼多的布匹?”
掌櫃的自從她到來之後便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聽到她如此問話,連忙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無奈歎氣。
“大小姐有所不知,所以說每當換季的時候布匹銷量最好,可是咱們這家店已經許久未翻新過了,那些個夫人小姐都不願意往咱們這裡來,為了吸引顧客,咱們隻能引進新品,可是因為倉庫積壓了許多布匹,成本太高,所以定價也就高了些,如此一來,客流量便又流失了不少。”
掌櫃的一臉無奈,看著那些布匹的時候,滿眼都是痛心。
聞雪卻皺眉不解。
“既然這些布匹積壓在倉庫裡麵也是浪費,那為什麼不低價處理了呢?好歹也能回一些本錢。”
掌櫃的一聽,立馬就變了臉色。
“這位姑娘莫要亂言,咱們的布匹可都是上品,每一匹拿出來,那可都價值不凡,若是低價賣了,實在是可惜。”
說完,他又搖了搖頭。
“姑娘,做生意不是你這麼做的,若是一味的隻追求回本,那你這生意是做不長久的。”
看他一臉譴責,聞雪不再敢說話。
隻是她心中依舊疑惑。
宋徽音聽他們這三言兩語的對話,便知道這掌櫃的是個頑固不化的。
點了頭倒也沒說什麼,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了幾下。
“掌櫃的堅守此店,勞心勞力了多年,當真是辛苦了。”
“隻不過如此經營,到底也不是長久之事,如此一直虧損下去,隻怕咱們的店堅持不了多久便要關門大吉了。”
“這樣吧,晚間我製定一個新的計劃,回頭讓人給掌櫃的送來,如此,也許還能有一絲希望。”
宋徽音覺得自己這話已經說得足夠婉轉了。
但掌櫃的眼底還是露出一絲不悅。
“大小姐,雖然您是這鋪子的老板,可您到底年幼,又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如此大刀闊斧的改革,恐怕非但不能奏效,反倒是會連累生意急劇下降,如今店鋪雖然生意慘淡,但好歹有幾個老主顧一直照顧生意,所以......”
宋徽音看在他們都是老人的份上,原本是不想鬨的太難堪的。
可是掌櫃的這話,明顯是不讚同他。
如此一想,宋徽音的臉色便冷了下來。
“掌櫃的這是覺得,我在這店裡沒有話語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