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從雪月居回來之後,就一直頭疼不已。
也請了大夫過來請脈,可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卻隻是憂思過度。
劉氏看著她躺在床上病殃殃的樣子,麵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老大媳婦,我對你向來都是寬容的,但是你的那些小把戲若是耍在我麵前,怕是就有些不夠看了,如今我隻不過是讓你舉辦一個宴會,你便如此推脫,甚至還裝病來騙我,如此作派,當真是讓人沒眼看。”
溫氏剛剛悠悠轉醒,就聽見披頭蓋臉的一頓訓斥。
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劉氏已經扶著丫鬟的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如今帖子我已經代你發出去了,接下來宴會的事情便莫要再出問題了。”
冷冷丟下這麼一句話,劉氏便帶著丫鬟直接離開。
自始至終,甚至連一句體己話都沒說。
映雪跪坐在床塌邊,眼淚不停掉往下落。
“老夫人實在太過分了,您的身體向來不好,如今暈了過去,卻還要被她指責是裝出來的,夫人,咱們要不然還是給夫人遞個信兒,回娘家暫住幾天吧?”
她口中的夫人,指的自然就是溫氏的母親。
然而這個提議剛剛說出口,就被溫氏低聲嗬斥。
“胡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母親原本就因為我能嫁進韓家才能挺直腰杆,如今我若是哭哭啼啼還家,定然會惹人非議,到時候你可想過母親會有多做難?”
“這件事情就此揭過,日後萬萬不可再提起。”
溫氏的聲音還有些虛弱,可是語氣卻格外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