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我公司有事。”我無力地說。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為什麼問淑兒,是不是淑兒她……”
“我讓你下車啊!”我失控地大喊,想到牧淑女會對海勒做什麼,心裡早已害怕到了極點。
彥軒知趣地下了車,想起牧淑女的警告,我淡漠地說了句:“今天的事到此為止,那條項鏈你要是喜歡,就當我送你。”說完我不再看彥軒的反應,隻是開了車對著他呼嘯而去。
觀後鏡中,我清楚看到彥軒手握著銀鏈呆呆地站在路中央,我能想象到此時他是如何地孤獨無助,他其實跟海勒一樣都處在無儘的黑暗中,海勒是看不見這美麗又殘酷的世界,而彥軒,卻是孤獨一人彷徨無助,沒人告訴他以前發生了什麼,即使在他意識到,在他想要拾回以前的記憶……也沒人願意告訴他……包括他的妻子——我。
我一到家門口,手機鈴聲就響起。
“很好,就在你跟彥軒的房間,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不要動他,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她是故意的吧,故意強調這裡是我跟彥軒新婚的住所,這個女人,我不得不承認,很聰明,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裡根本就沒幾個守衛,誰會想到牧淑女會自己找上門,而隻要過了門口的幾個守衛,在屋子裡麵就再也沒人敢進。
也就是說無論發生什麼彆人也不會知道。我想過通知牧然汐過來,可是一想到牧淑女竟然能知道我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甚至知道誰在我身邊,這種念想馬上就被打消。因為我永遠都不敢拿海勒犯險,這樣的代價太大,太大。
推開門,我身後馬上被某樣冰涼的東西抵住,之後我被人推著走進了房。看到安靜躺在床上的海勒,我幾乎破口而出,“海勒!”他一動不動隻是靜靜地躺著,我焦慮又憤恨地對著一邊的牧淑女大吼,“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憶璿。”牧淑女甜甜一笑,“為什麼你的把柄永遠是男人……你丫,在任何事上都果敢狠絕,偏偏在感情上總是優柔寡斷。”
“你對他做了什麼!”雙手緊握成拳,我憤怒地質問。
“漬漬,難道你真看上他了?我是該高興嗎?”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不要緊張,隻是灌了安眠藥,睡上一覺,醒來就沒事了。”牧淑女無所謂地聳聳肩。
“灌?你敢這麼對他!”我剛跨前一步,身後冰涼的物體就靠近我一分。我隻能僵硬在原地,惱恨地盯著牧淑女。
“漬漬,憶璿,刀子不長眼,你可彆亂動哦。”
我深吸一口氣,聲音冰寒得有如跨過千年,“說,你要什麼!”
“嗯,還是切入主題的好。”牧淑女若有所思地環顧四周,“這是你跟彥軒的房間哦,真是奢華到了極致。”魅惑的眼睛又瞟到我身上,“憶璿,你要知道,現在彥軒已經忘了你……而你也已經有他了。”牧淑女的視線最終落到了海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