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想再見李凡，也不該是這時候。
見宋清憐拉住了陸詩涵，李凡的心頭也鬆了口氣。
他也不忍對自己曾經的小師妹說什麼狠話。
在他的眼中，小師妹和其他的師妹都不一樣。
雖然在以前，他可能覺得沒有什麼區彆。
但是出了鎖妖塔之後，他才意識到，這其中區彆之大。
曾經那些敬仰他，愛戴他的師妹們，此時一個個都變得厭惡他，嫌棄他。
就因為他失去了修為麼？
那他就不是他了麼？
隻有這陸詩涵。
似乎從來都沒有變過。
一如既往地乖巧、懂事、善良。
為了自己，放棄了突破到元嬰期的機會強行出關。
為了自己，奔波勞累，尋找著已經淪為凡人的自己。
更是因為柳青月的一句話，就敢孤身闖入鎖妖塔之中。
做出的種種，已經讓李凡無法忘懷了。
劍宗所有人都負了他，但是陸詩涵沒有。
之所以能在萬獸宗內說出那般絕情的話，也是想徹底與她斷絕關係，免得她的糾纏，反而再一次的傷害到她。
這並非是李凡心中的真實想法。
李凡實在無法，一次次地去拒絕那張明媚燦爛的笑顏。
她，對自己隻有純粹的好。
望著陸詩涵望來的渴望的眼神，李凡甚至都有些不敢麵對。
他們...已經形同陌路了。
李凡沒有去看她，隻是將目光落在其他劍宗之人的身上。
他的視線在宋清憐的身上掃過。
宋清憐的神色平靜，隻是眼眸中複雜情緒一閃而過。
沒有人注意到，她衣袖下的手掌已經緊緊捏緊，輕輕顫抖著。
李凡看到了兩位曾經熟悉的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