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擎坐了起來,看著那皓腕上的血痕,臉色沉得有些狠:“我為你包紮。”
薑玖譏諷道:“厲先生,你這算什麼?放點血?再給我補點血?”
“你要我補?”
“......”
補?
能怎麼補?
放了她的血,再給她買點紅棗黃芪豬肝?
這種假惺惺,薑玖不屑:“隨你。”
“恩。”
這麼應著,厲墨擎從榻旁的櫃子裡,找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在自己的左腕處劃了一道口子。
血從破口處。
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流淌出來......
刀子劃的自然比咬的要深,血也流得更多。
厲墨擎將自己的手腕遞到了她的唇邊:“我把自己的血補給你。”
薑玖狠狠一愣,瘋子都說膩了,正常人怎麼會這麼補血!
見薑玖沒喝,厲墨擎也沒強迫她,而是找來了醫療箱,開始為她包紮傷口。
她不需要他為她包紮。
可厲墨擎卻是偏執到底,固定住她的小手兒,不給她任何掙紮的機會。
他為她包好了傷口,卻完全沒顧自己的,好像他身上流的是彆人的血。
她坐在榻上。
厲墨擎卻是一條腿屈著,一條腿跪著,為她做的這些。
她低眸看去,就能看到他眉頭緊擰在一起,俊臉上寫滿了自責懊悔。
這點傷痛對薑玖來說不算什麼,也沒多疼,但眼前的男人卻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
她受的傷,他比她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