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姨娘帶著哭腔說道。
謝以諾不言。
喬姨娘又說道,“醫女已經診治出,老夫人是誤食了蝶花,這可是劇毒,我們這些尋常人可是聽都不曾聽過的。
隻有你,那日在我們尚書府能認得那種劇毒之物。哎……老夫人啊……”
還未說完,喬姨娘捂著帕子又開始哭。
“巧巧,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徐初言看著她問道。
謝以諾這才跪到地上,皺著眉,委屈說道,“初言阿姊,莫大哥,真的不是我。”
老夫人身邊的媽媽也趕了過來,跪在地上,“謝姨娘,就算老夫人平素待你不夠親厚,你也不至於如此狠毒吧?”
指著謝以諾義憤填膺地說道。
謝以諾眼眶裡被她吼出眼淚,鼻尖紅紅的,“不是我。”
“出了什麼事?”
莫景淵一到將軍府便趕了過來。
莫景遇開口,“二弟,祖母喝了謝姨娘敬的茶中毒了,性命堪憂。”
喬姨娘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莫景淵聽完之後,眉頭緊蹙,鷹隼般的眸子裡泛出殺意。
謝以諾立馬配合地掉眼淚,眸子裡是說不儘的委屈。
雖說是在演戲,謝以諾哭的可是真真的,眼眶猩紅,身子一抽一抽的,抽噎聲不斷,流下的淚珠滴濕了一大片衣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動容。
不過,任憑她怎麼哭,莫景淵的麵色都是一如既往地冷肅,分明是已經認定了她。
謝以諾拽住他的衣裳,“羽之哥哥,你不是說……會待我好的嗎?”
莫景淵手握住她的下巴,眸子裡帶著殺意,“我所說的人萬不會是害我祖母之人,若她有半點差池,我定要你償命。”
一字一句,像是將人推入冰窖裡,冰冷無情。
謝以諾呆呆地看著他,心裡念叨著楚簫然怎麼還沒有趕來。
“來人,押下去。”莫景淵吩咐道。
“誰敢動我阿姊?”
楚簫然滿臉怒氣,帶人闖了進來。
喬姨娘率先反應過來,“世子,這謝姨娘是您阿姊?”
楚簫然不理會她,把謝以諾扶起來,怒瞪著莫景淵,“莫景淵,你聽清楚,今日這事,小爺跟你沒完!”
說完後,便帶著謝以諾出了將軍府。
府內
王媽媽跟在喬姨娘後麵,“姨娘,您覺得你老夫人暈倒,當真是那謝姨娘搞的鬼嗎?”
“料她也是沒那個膽子的,不過是真是假又如何?”
喬姨娘甩著手帕,笑著說道。
王媽媽臉上堆滿笑意,“那是,咱們姨娘推波助瀾,假的也讓它變成真的,輕輕鬆鬆就趕走了一個禍害。”
喬姨娘勾唇笑笑,“這下子,她和二少爺定是要生嫌隙了,那淩水院的主子將來呀,還得是我們喬家姑娘。”
“老奴這輩子就佩服姨娘,到時往那二少爺院子裡隨意塞個姑娘,那油水不都還是到姨娘兜裡了。”
喬姨娘睨了她一眼,“你倒是油嘴滑舌。”
王媽媽彎著腰陪笑,“老奴說的可都是大實話,這將軍府裡就屬咱們姨娘最聰明。”
馬車上,謝以諾哭的後勁還沒有緩過來,斷斷續續的抽噎著。
楚簫然在一旁安撫著她,“阿姊,別難過了,那莫景淵真不是個東西,他們將軍府的門我們還不稀罕著進。”
謝以諾眼睛通紅,拽了拽他的袖子,“不……不是……這樣的……”
抽噎著說道。
楚簫然鼓起腮幫子,“阿姊,你放心,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那老太婆肯定不是你弄暈的。”
謝以諾還想再說些什麼,外麵突然有護衛喊道。
“世子,我們遇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