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後,這山中確實藏著些東西。”
明王手一揮,便有太監提著水桶來,將水潑到那假山上。
刹那間,那假山表麵有幾處褪了色,露出閃閃的金色來。
這裡的人都是精明人,見狀也有幾分明白了。
這瀘華山中說不好藏著金礦。
皇帝率先走到那假山前,朝臣們也都跟著走了過去,女眷們都留在了原處,未曾前往。
方才便借著如廁的借口,白若九壓根沒跟過來,她見謝以諾也未去湊熱鬨,正在小道上找著她。
忽然,一個黑衣人從背後向她襲來。
白若九注意到動靜後,下意識想要躲開。
隻是,一股熟悉的花香味傳來,她收回準備反抗的念頭。
黑衣人的劍快要刺中她時,旁邊不知哪裡出來兩人,攔下了那黑衣人。
“大膽賊人,還不束手就擒。”
“救命啊!”,白若九在旁邊蹲下,瑟瑟發抖,心中確實平靜。
不想太子如今對她也不是表麵那般放心,這不,還時刻找人監管著她。
隻是,他身邊的人輕功都如此了得,他的身手隻怕會更好。
白若九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動作。
隻是從目前三人的打鬥來看,還是這黑衣人的功夫略勝一籌。
不多時,便將兩人打暈了。
“走。”他將劍放在白若九脖子前,低聲道:“有人在等你。”
不多時,黑衣人便將白若九帶到了一廂房中。
謝以諾見到她後,三兩步小跑到她麵前,皺著眉道:“我們不是說好仔細籌謀的嗎?”
白若九聞言後問道:“姑娘可是恢複記憶了?”
方才在宴席上,她就有了這個猜測,如今聽到她說這話,她更是加深了自己的猜測。
“嗯。”謝以諾還是一副擔憂的模樣,“你怎可如此衝動?”
“姑娘,屬下不求活下去的,隻求能夠徹底殺了那個畜生。”白若九坦言道。
她的眼神太過堅定,看得謝以諾竟說不出勸她的話來。
是啊,她同她是不同的,她的父親被害,是父親礙了他們的利益,她知緣由,可以慢慢來,步步為營,為父報仇。
可若九不同,她家人的死,那滿府飛濺的血皆是因他們肖氏的一句猜疑。
她是更恨容闕的,因為她是信過他的。
青梅竹馬,容闕送給白若九的卻是家破人亡。
白若九是不想等的。
“即便如此,你也是殺不了容闕的。”謝以諾很冷靜地說道,“他的手段與城府你也是見識到幾分了。”
“若九,相信我好嗎?”謝以諾拉著她的手問道。
同樣的一句話,白若九之前也聽過。
自家中遇難後,白若九的性子變得很陰沉,心中藏著恨意,她眸中也帶著無儘的狠厲。
她整日整日地蹲在牆角邊,誰都不敢來親近她。
唯有謝以諾,不厭其煩地來安慰她,她當時心都是冷的,對她隻是一次次地推開。
年少的陸景見謝以諾一次次在她那兒受傷,很是生氣,指著她對謝以諾說,“這樣的人,留她有何用?”
謝以諾道:“我們可以帶給她希望的。”
她走到白若九麵前道:“若九,相信我好嗎?”
這些年,因為有那個像暖陽一樣的少女在,白若九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
隻要她再努努力,她是可以報仇的。
容闕知道白若九被劫持後,四處帶人翻找著皇宮,戾氣四散。
“她若是出事了,孤要你們全部陪葬。”
許多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廂房裡的三人麵露警惕。
白若九抉擇果斷,看著黑衣人道:“帶我走。”
“好。”黑衣人帶著白若九出了廂房,碰到了來尋她的人。
“殺了他們。”她當即說道。
謝以諾在這裡,她絕不能在這裡被他們找到。
幾輪打鬥後,白若九和黑衣人解決完了來的人,兩人也都受了重傷,最後勉勉強強離開了那裡。
認清了白若九的招數後,莫景淵擰起了眉,眸中一寒,先將謝以諾帶離回了宴席。
這邊,容闕在一牆根邊發現了白若九,她渾身是傷,昏迷不醒。
他心頭一緊,著急地將她抱回東宮,“請太醫!”
東宮正殿的軟塌上,容闕麵色陰沉,“你確定她當時是在找什麼人?”
“回殿下,是。”
容闕的戾氣更盛,將桌上的東西都揮到了地上,怒吼道:“出去!”
“屬下告退。”地上的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