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眸中帶笑,容闕頓住話音。
看了他半晌後,說道:“莫將軍,孤方才的話可對?”
莫景淵緩過神來,也不知他說了什麼,一本正經,“殿下的話很對。”
“……”,容闕握在袖子裡的手錘了下軟塌,若不是這人還有些用處,他立馬給他治個大不敬之罪!
權衡了利弊後,他開口道:“不知何事讓將軍,將軍不妨說出來,興許孤可以幫到將軍。”
“此事,殿下怕是幫不了末將。”莫景神色悠閒,“末將要成親了,在想婚禮還缺什麼東西。”
容闕對他實在沒什麼耐心了,讓他來出出主意,他倒好,整日在他宮裡談情說愛。
下了逐客令,“那將軍不如回去慢慢想。”
莫景淵毫不猶豫地起身,“末將告辭。”
一出門,碰到了來爭寵的趙側妃,“莫將軍,您不若去看看以諾妹妹,昨日不慎打碎了您送她的鐲子,她可是苦惱了半天呢。”
打碎了鐲子?莫景淵恍然,難怪見到他那麼心虛。
一個鐲子而已,碎了也就碎了,也值得她這般?
“以諾妹妹這是在乎您,才會那麼在意您送她的東西的。”
趙側妃笑著繼續說道,給兩人的感情添火。
“嗯。”莫景淵麵露喜色,很滿意她的話。
提醒她,“殿下方才說了許久的話,側妃可送些潤喉的東西進去。”
聞言後,趙側妃喜上眉梢,連忙謝過莫景淵。
謝以諾正在寢殿裡補覺,昨夜受了很大的驚嚇,她一晚上都沒睡好。
莫景淵看到她後,眸光柔和,伸手勾了勾她的鼻梁。
成婚後,他日日都能守著她,真好。
他仍可以像原來那樣,陪她用膳,陪她賞花,聽著她口中細細碎碎的一些趣事。
戰場上經受過太多生死別離,今後,他隻想和她安安生生地過日子。
“謝以諾……”他輕聲喚她。
睡夢中的人像是聽到了,微微動了動頭,嘴裡不知嘟囔著什麼。
莫景淵唇角揚起,俯身,在她鼻尖上落下一吻。
像是一個小火苗一樣,他想要的一點點在增長,從她的鼻尖往下遊離,深深地吻上她的唇。
夢中有隻野獸在咬她,謝以諾猛地睜開雙眼,反手將莫景淵推開了,驚魂未定,捂著胸口平複著呼吸。
失重感襲來,莫景淵睜開眼,努力穩住了後傾的身體。
也顧不得自己,看到她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後,著急問道:“做噩夢了?”
“嗯。”謝以諾怒瞪了他一眼。
“抱歉,是我不對。”
他低沉醇厚的音節一個一個蹦出來,謝以諾緩過神來。
從起初的生氣變為不知所措,見他靠近她,她一個機靈,將自己蒙在薄被裡。
被子裡傳來她悶悶的聲音,“你不要過來。”
頓住步子,莫景淵被她這可愛的舉動看笑了,話中也夾著笑音,“一個鐲子而已,何須你這麼大驚小怪?”
謝以諾的眼皮上下翻動,這倒是一個解釋她這過激舉動的借口。
落下被子,她露出小腦袋來,挑眉問他,“不生氣?”
“嗯。”莫景淵坐到她床邊來,“昨夜因此未睡好?”
謝以諾隻能點頭,情感被吞噬,她的理智告訴她,她愛麵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