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以諾把陸景帶到她屋裡,睜大眸子問他,“是不是零雨?”
“你倒是記得清楚。”陸景悠閒地坐了下來,“這種東西,在這繁華的京城中算是罕見的,但是對於江湖之人來說,可是一點都不陌生。”
謝以諾皺眉看著他,“你可知這代表著什麼?”
“不就是有人想把我引出來?”陸景挑眉看著她,“擔心我?”
“一點都不擔心。”
“喲,你是和莫景淵待久了,也學了他那別扭的性子?”
“陸景。”謝以諾像是想起什麼後突然喚他。
“如何?”
“……孟昭可是孟家的後人?”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小兔子,挺聰明的。”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陸景桃花眼合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消失,“確實不是很有心情。”
他拉住謝以諾的手,探她的脈象,抿唇,“想聽實話嗎?”
“你說。”
“小兔子,絕情散的解藥,我並沒有太大把握的。”
謝以諾身子顫了顫,失神地看著前方。
當日,謝以諾就去了東宮,趙側妃的事情不可以再拖了。
她到趙側妃殿裡時,趙側妃正在看一個玉佩,見她進來,立馬收了起來。
假以辭色,“以諾妹妹來了啊?”
將買來的花燈放到了桌上,謝以諾坐到了她對麵,“前幾日和陽廟會,以諾買了盞花燈,一直沒得空給阿姊送過來。”
“還勞煩妹妹惦記了,我這整日待在東宮,這外麵的有趣玩意兒,還真是許多年沒見了。”
“阿姊在宮裡確實一點都不自由。”
謝以諾突然這麼感慨道,“若是可以,阿姊也是想出了這東宮的吧?”
趙側妃心慌了一瞬,又笑著說,“妹妹說笑了,阿姊既然到了這東宮,自然是留戀這東宮的富貴的。”
“可以諾覺得,阿姊不是不想出這裡,是不敢出的。”
趙側妃臉上的笑僵住了,驚訝地看著眼前無辜懵懂的少女,聽她接著說道:
“這世間的是非黑白,阿姊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
“你……你究竟是誰?”
謝以諾沒有回她的話,端起麵前的茶潑到了自己臉上。
刹那間,一個個的小疙瘩從她額頭上冒了出來。
一瞬後,謝以諾暈倒在了原地。
“啊!”趙側妃驚慌地大叫,讓婢女去請太醫。
主殿,趙側妃跪在地上,眼淚滾滾向下流,“殿下,真的不是妾身。”
容闕麵上布著陰霾,“怎麼,又想告訴孤,是她自己將自己弄成那樣的?”
“真的是她……”趙側妃哭著解釋。
走到她麵前,容闕將一杯茶也倒在了她頭上,“那你告訴孤,她為何要對付你一個螻蟻?”
“妾身……”
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容闕當場下令,“來人,賜毒酒。”
一字一句,冰冷無情,趙側妃癱坐在地上。
白若九這時提著點心進來,笑容滿麵,“殿下!”
“九兒?你怎麼來了?”
“奴婢這不是要封側妃了,專門過來感謝殿下。”白若九看了一眼趙側妃,“趙側妃也太衝動了,怎麼能輕易對謝姑娘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