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峰分明，嘴裡固執地強調，“他沒本事。”
謝以諾輕怔，身子往後移了移，看著他，正好坐到了話本子上，她又拿到了手裡。
小姑娘看了一眼話本，又將眸光移到了他身上，嗓音又軟又慢：“羽之哥哥在吃醋？”
話本子中有過類似的話調，隻是，慕容辭和她又沒有什麼乾係，他這副樣子是怎麼回事？
旁人待她的特殊，莫景淵不想和她講，寥寥幾句帶過了這個話題。
是很輕鬆的一段談話，莫景淵拉著她談了一下午。
不像是在談朝堂大事，倒是有些像給她講故事。
謝以諾原本聽得還挺認真，之後態度越來越散漫，靠在莫景淵懷裡，接受著他的投喂。
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問：“八皇子和明王之後會奪嫡嗎？”
聲音含含糊糊的，仰頭看著莫景淵。
耳邊傳來她的聲音，有些軟糯，莫景淵手指曲著，勾掉她嘴角的碎屑，“可能。”
莫景淵聲音輕輕的，不是很在意這個問題，八皇子如何，還得看沐辰言的本事。
至於明王，有些城府，倒也有些仁心，未來倒也有可能是位明君。
頓了頓後，莫景淵問：“東宮的事，為何突然不管不問了？”
謝以諾是個重情義的人，對冷浮都尚且會親自去救，太子和她父親的死有關，她不可能真的不在意的。
他這話問的太直接，謝以諾一個激動，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哎呦。”
她痛呼了一聲，眸中也因為疼痛帶出了淚水，看著楚楚可憐。
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在怪他。
從懷裡拿出小帕子，莫景淵放到她嘴邊，聲音低低的，“抱歉。”
謝以諾自己拿著帕子，緩了好一會兒，才抬眼看他，“疼——”
她人軟軟的，聲音也是，眸中帶著幾點淚，更加動人。
莫景淵低頭，唇湊到了她嘴邊，“可以咬。”
謝以諾也沒客氣，唇吻上人的薄唇，嘴裡呢喃著什麼，水靈靈的眸子看著人的眼睛，別扭又可愛。
吻了半晌，莫景淵也沒感到唇上的疼痛，反而是小姑娘閉上了眼睛，隻最後，做樣子地輕輕咬了兩下。
不疼，相反很刺激人。
莫景淵喉結滾了滾，眸子中染了些情緒，聲音低啞，“不舍得？”
“才沒有。”謝以諾別過頭去，解釋：“也不全是羽之哥哥的錯。”
“嗯。”莫景淵應聲，少女的唇瓣有些水潤，他拿帕子擦了擦。
半晌，才問回剛才的問題，“所以，為什麼不管了？”
謝以諾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我、我就是相信你。”
不可能。
莫景淵想，謝以諾這個人，有些事是喜歡自己親力親為的，固執又執著。
他湊到她鼻尖前，四目相接：“這段時間，也不問問我朝堂的事？”
謝以諾受不住他這審視的眼神，撇了撇嘴，妥協，“啊——”
“我說。”
謝以諾坐到人身邊，拿點心喂到他嘴邊，“吃——”
莫景淵輕蹙了下眉，握住她的手腕，“你先說。”
總覺得她不是做了些好事。
最後，謝以諾磨磨蹭蹭，“就、就是若九對他用了疊風層雲。”
說完後，謝以諾偷偷抬眼看他，隻見男人鷹隼般的眸子看著她。
薄唇抿著，眸光晃了晃，無奈道：“還有別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