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庭院的主人收拾好了心情,到謝以諾的院子裡看了一眼,離開了。
謝以諾知道的時候,正在想著探聽東宮消息的事,聽完冷浮的話後,她隻是怔了片刻。
微仰頭,“他去雲遊四海,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冷浮沒說話。
掃了一眼屋子,莫名覺得有些刺眼,替陸景難過。
她說,“姑娘,樓主很好。”
真的很好,所以連一句心悅都不敢和你說。
謝以諾不懂陸景的心思,也沒聽懂冷浮的話,順著她的話誇了兩句陸景。還問她大婚時陸景怎麼沒來。
冷浮含糊應了過去。
看著桌上的字,抬了抬眉。
檀木桌上放著紙張,柔軟的紙張上畫著宮裡的地圖,少女還在圖上做著標注。
“姑娘去宮中做什麼?”冷浮問。
謝以諾坐到桌子邊,指著東宮的位置,情緒不是很高,“以前陸景罵我蠢,我還會反駁兩句。”
垂下眼皮,謝以諾是覺得自己是真的蠢了,竟然真的覺得若九能對容闕下了疊風層雲。
容闕的身體根本沒有出現問題,他早就發現了若九的不對。
“冷浮,我想要把若九帶出來。”
謝以諾認真地說。
白若九整日看著容闕,不時就能想起血海深仇,這次衝動下用了疊風層雲,成功了也罷。
至於現在,她留在東宮就真的危險了。
之後,謝以諾帶著冷浮去了天寶閣,好些日子不來,倒是有一陌生的熟悉感。
掌櫃見她過來,高興得揮著袖子大步過來,“謝姑娘,您可是好些日子沒來了,您的事情這是忙完了?”
謝以諾應了他兩句,之前她讓翠玉來給掌櫃捎過信的,所以她也就扯了兩句,就把掌櫃糊弄了過去。
“掌櫃,以諾今日來談生意的。”
謝以諾穿著粉白的水袖裙,溫和笑著說道。
讓人一點都看不出她那些小算盤。
白生一聽有生意,兩眼都放出了光,“謝以諾請說。”
謝以諾開門見山,“我想要進宮,給貴人們做衣裳。”
宮中的貴人?那都是皇親貴胄!
掌櫃劉生晃了晃神,“謝、謝姑娘真的可以?”
謝以諾的繡品賣得好,做得精,之前五公主就提過這件事的,說想把這繡娘帶回宮裡,隻是那時謝以諾正好有事,好長時間不來這裡,他也沒機會說。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笑嗬嗬地把人送了,眉梢的喜意不散,有個丫鬟過來找他,他也和聲和氣的。
“姑娘儘管說,你們家夫人想要的,我們這裡肯定都有。”
丫鬟搖頭,“掌櫃的,我們夫人是有生意和您談。”
又來一個生意,劉生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要發大財,跟著丫鬟就走。
路上問,“還不知是哪家的夫人?”
一個安靜的茶肆裡,喬姨娘妝容精致,手中捏著團扇,聞言後,捏緊了扇柄,輕嗤一聲。
徐初言惹了事,家境還沒落了,莫景遇也不說休了她。
莫景淵又娶了謝以諾,她們都是少夫人,隻有她,是個妾!
近日,連將軍府的下人都敢對她輕慢了,真是可惡!
天寶閣掌櫃推門進來時,喬姨娘立馬收住了眼中的不滿和嫉妒,笑著扇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