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姨娘笑,“妾身是不是無事生非,少夫人不清楚嗎?”
安平侯府出事,如今,喬姨娘的身份是比徐初言高的,有些話,她想說就說,不用再忌憚徐初言的。
徐初言表情淡淡的,“我再說一遍,不要往將軍府裡放渾水。”
喬姨娘咬緊了嘴唇,憑什麼,到如今了,徐初言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看出了她的心思,徐初言開口,端端正正地站著,“別忘了進府前,你做的保證和我的提醒。”
喬以諾拽緊了手帕,回憶起了當年的情景。
當年,老夫人派人來和她說親,聽到是做妾後,喬姨娘猶豫了。
思慮再三後,還是同意了,可徐初言後來來找了她,就像今日一般,端莊大方,高高在上。
“將軍府,容不下惹事生非的人。”
她再而三地保證,好言好語和徐初言說著,末了,她走前,還留了一句:
“日後,夫君興許不會對你有太多寵愛,婚事,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喬姨娘當時心裡不忿,覺得徐初言看不起她,不服氣,更是鐵了心要進將軍府。
隻是,徐初言的話,後來……成了真。
莫景遇對她,壓根沒動過一丁點心思。
兩人在這邊說著話,沐辰言從亭子裡出來,看到她們後,問了聲好。
徐初言袖子中手指掐著自己,淡笑著也問了聲好。
喬姨娘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徐初言,心悅了那麼多年的人,她就不信,徐初言說放下就能放下。
她笑著說:“聽說沐公子新寫了一首曲子,京城中可是傳得很廣。”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她又抬眼看向徐初言,“對了,少夫人在琴藝也是造詣頗深,年少時,想起琴藝,妾身能想到的就是京城中的二言。”
徐初言緊張時,沐辰言開口:“大少夫人的琴藝精湛,辰言也是有所耳聞的。”
“沐公子謬讚。”
隻是簡單地客套了幾句,沐辰言就離開了,白衣公子走路時,背挺得很直,光風霽月。
喬姨娘開口:“看來,少夫人在沐公子心中,印象還是不錯的。”
徐初言沒什麼表情,去了那邊的亭子,喬姨娘輕嗤了一聲,不急於這一時,這將軍府她非要攪亂不可!
寺廟的亭子沒幾個人來,綠樹,涼亭,倒讓人的心越發平靜了。
正打算離開,徐初言看到了地上的一個很小的玉環,上好的玉,晶瑩剔透,環中間是一個“囡”字。
徐初言怔了怔,這是……沐辰言的?
拿著玉環,徐初言往廟外走,廟外很是熱鬨,掛著紅紙條的樹下有著不少的姑娘。
還有姑娘看著一本書,問著沐辰言問題。
謝以諾和莫景淵也在那邊,一下子讓徐初言清醒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環,正打算讓個小和尚送過去。
發紙條的大和尚講故事,將一些世間的癡情怨女,謝以諾聽著聽得動容,一扭頭,正好看到了那邊的徐初言。
謝以諾收住了臉上的笑,眸光落在她身上。
徐初言垂了垂眼皮,莫景遇的話,像是又在她耳邊響起,收好了手中的玉環,朝謝以諾那邊走去。
見她過來,謝以諾隻是規矩地喊了聲初言阿姊。
稱呼沒變,隻是有些東西終究是不一樣了。
徐初言隻是笑著應下,“沒想到這麼早見到你的。”想求了平安符再去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