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在院子等,眉目間像是陰著寒霜和狠厲,眸光四轉,像是在找什麼人。
謝以諾走過來,欠身行禮,杏花裙散在地上,像是暈出的漣漪。
看著容闕也不見驚慌,隻是淡淡地道了句殿下安好。
容闕直奔主題,“白若九在哪裡?”
能問出這句話,證明有些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謝以諾,“和殿下無關。”
容闕握緊了手指,是,本來是無關的,哪有人還會去關心一個想殺自己的細作?可她可能不隻是細作。
“你清楚,她是和孤最有關的人。”
她殿裡的畫,他熟悉,那是林若能畫來的。
“你讓她出來,孤有話和她說。”
容闕話說得急,有些激動。
憑什麼?謝以諾闡述著事實,“殿下本不該見到若九的。”
他當初是害得白若九家破人亡,如今這模樣又是做給誰看。
容闕既然和莫景淵撕破了臉,她也沒必要和她虛與委蛇。
容闕卻還在繼續,“她不該離開的,她是孤的未婚妻。”
謝以諾替白若九火,“殿下見過雷雨夜嗎?”
“每逢雷雨夜,若九都會失聲大哭,甚至會傷害自己。”
容闕愣了愣,心中鈍痛,半晌,嘴裡才弱弱地吐出一句,“孤沒想這樣的——”
可這是一句於事無補的話,太輕了,撫平不了白若九心中的傷,也救不活她的家人。
周圍寂靜了片刻,謝以諾怒看著容闕,聽容闕道,“原來她是真的想要孤死的。”
謝以諾,“殿下,想要您死的人太多了。”如果不是他,她的父親就不會出事。
“孤是太子,孤虧欠的隻是林若一個,至於其他人,他們和孤無關。”容闕道。
謝以諾沒說話,南瀟的百姓,到他嘴裡隻是一句無關。
南瀟的太子是他,是南瀟的悲哀。
容闕麵色陰沉,“謝以諾,世上是沒那麼多好人的,孤是這樣,你夫君也是這樣。”
半時辰後,容闕離開了將軍府,謝以諾怔在原地,腳沒站穩,險些跌倒,冷浮扶住了她。
“姑娘,小心。”
謝以諾晃了晃神,看了一眼冷浮,“冷浮,我想去練兵場。”
在去練兵場的路上,謝以諾聽到了馬車外的聲音:“小嫂子——”
謝以諾拉開了車簾,看到了外麵騎著馬的們孟昭,“怎麼才來練兵場?”
孟昭回:“這些時日練兵場沒事,晚些事也無礙。”
他反應了片刻,問她莫景淵今日去練兵場了,謝以諾回他:“他沒在府中,我猜他在這裡。”
孟昭的笑僵了一瞬,迅速斂回表情,“今日還真不一定。”
孟昭,“今日練兵場真有事,小嫂子今日要不先回去吧?”
謝以諾回了聲好,孟昭說擔心冷浮身手不行,怕遇到歹人,要送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謝以諾撩開車簾,“孟昭,我和羽之哥哥大婚時,你怎麼沒來啊?”
“那日有重要的軍務。”孟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