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不怎麼說話,冷浮以為他是難受得緊,更快地把他帶進了屋裡。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把孟昭扶到床榻上,她把肩前的頭發甩到身後,被孟昭拉住了手腕。
身體虛弱著,也揚著笑,臉上的酒窩明顯,“把一個病人扔到這裡,這麼狠心?”
冷浮嗤了聲,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她離開怎麼要有錯了。
什麼叫扔下他?
注意到他的手,她掰開、著他的手,可孟昭像是把全身的力氣聚到了手上,不放開,笑看著她。
看得出來確實是累了,眼皮快要合上,他卻非要睜著眸子。
“孟昭。”
孟昭確實有些想睡,但又有些高興,他拽她的手腕,她沒有生氣的。
這麼親密的動作,總不能再用戰友情解釋吧?
聽到她喊他,把她往前麵拽了拽。
離他更近了些。
冷浮“嘖”了聲,“不休息?”
孟昭,“不想休息,怕夢裡沒有你。”
曖昧的氣氛一瞬在屋內散開。
冷浮受驚似得甩開他的手,扭頭走,走了兩步又回來了。
瞧著笑著的孟昭,道:“別笑,快睡。”
她把手放到他眼睛上,孟昭應:“睡——”
從他屋裡出來之後,冷浮出去透氣,想起孟昭的所作所為,心顫了顫。
心中念了一年的人,一舉一動都能牽扯住她的心事,隻是他的喜歡來的太突然。
也太淺薄了。
是夜,謝以諾在桌上擺著紙筆,寫著今日用晚膳時,冷浮和孟昭的眉目傳情。
哦,好吧,冷浮好像隻是在瞪孟昭。
謝以諾吧唧了下嘴,又呼了口氣,算了,好歹是有進展了。
突然,窗戶那邊有微微的響動,謝以諾手中的筆抖了抖,有壞人嗎?
她看了一眼窗戶,又看了一眼大門,皺眉。
早知道就不趕冷浮走了,也不知門外有人沒,不能打草驚蛇,她警惕地朝窗戶邊走去,摸了摸手中的小瓶子。
不能讓他進來。
謝以諾剛走到窗戶邊,手中的瓶子剛拿出來,就被一個跳出來的人捂住了嘴巴和眼睛。
她身子顫著,胳膊抬起扯下他的手,咬他的手,之後才開始求救。
“繼續。”
男人的聲音從她後麵傳來,謝以諾停下了動作,怔:“……羽之哥哥。”
莫景淵“嗯”了聲,走到她麵前,聲沉:“冷浮呢?”
在外麵,她也敢一個人呆著,今日若不是他,她現在已經遇險了。
也不知道孟昭是做什麼吃的?!
瞧出來他真生氣了,謝以諾也放軟態度,認錯:
“你別怪冷浮,是我讓她回去的。”
莫景淵沒說話,皺眉看她,謝以諾已經能想到他會說出些什麼話。
先發製人。
“羽之哥哥,我錯了,該讓冷浮留在我身邊的。”她抬了抬胳膊,指向那邊的桌子,聲音低低的,“我剛才在寫冷浮和孟昭的話本,現在還不是讓她看見的時候。”
莫景淵輕哼了聲,到桌子前,修長的手指拿起紙,掃了一眼,“很重要?”
“重要。”謝以諾點頭,這可是她好幾日的心血。
莫景淵,“比你的命還重要?”
“好像也沒有。”謝以諾低頭,看著鞋尖。
莫景淵盯她半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