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發冷了，老夫人來看謝以諾的次數也變少，對此，謝以諾還挺開心的。
又是一個月過去，天空中時不時會飄下幾多雪，院子裡一片瑩白。謝以諾站在窗前，手指在窗上畫著圖案。
莫景淵走過去，把她的手握在手中，感受到她手上的涼意，皺眉，“不嫌冷？”
“也不是很冷。”謝以諾笑著依偎在他懷裡，看向窗外，“羽之哥哥，雪還在下嗎？”
“現在沒有。”
謝以諾微微仰頭，“我們去看看祖母吧。”
莫景淵，“怎麼突然這麼說？”
“聽翠玉說，她這兩日腿腳不便，下不了榻。”謝以諾解釋，於情於理，她該去見見老夫人的。
“嗯，已經讓陸景去看過了，我也剛從那邊回來，你若是想去，我陪你去看看。”
“好。”
謝以諾拉著莫景淵的手就要往外走，莫景淵喊住了她，她側頭，“怎麼了，羽之哥哥？”
瞧了一眼她單薄的衣裳，莫景淵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打算這樣出去？”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謝以諾眸子彎，晃他的手，“屋子裡有火爐，這才習慣穿成這樣。”
莫景淵瞥了她一眼，手捏了捏她後頸，謝以諾縮脖子，嘟著嘴，“這就去去拿披風。”
兩人到老夫人院子裡時，陸景還在，看到謝以諾過來，笑罵：“這天寒地凍的，你們也不怕路上出什麼事。”
路上？聽著他這話，還以為他們是長途跋涉來的，莫景淵瞪了陸景一眼，“從淩水院到這裡，最多不過一炷香。”
更何況，他陪在她身邊，能出什麼事？
有了火爐，謝以諾當即就開始解自己的披風，和陸景道：“我們是來看祖母的，上菩薩娘娘感念我們的孝心，也會保佑我們平安順遂的。”
陸景嗤笑，殘忍問：“謝以諾，菩薩何時保佑過你？”
好像還真是沒有，謝以諾怔，手指還放在係披風的蝴蝶結上，莫景淵低頭，幫她解下披風。
“嘩”地一聲，披風落到了莫景淵手臂上，他對謝以諾道：“無需菩薩保佑，我保護你。”
“好。”
謝以諾巧笑嫣然，像是這冬日裡綻放的鮮花，莫景淵眸子裡滿是這朵最美的花。
瞧著謝以諾鞋子的沾的雪，陸景嗤笑一聲，趁著莫景淵去問老夫人狀況事，他把謝以諾拉到了一邊。
“傻不傻？人家在乎的哪裡是你，在乎的分明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他日，你誕下這娃娃，你家這位老夫人能再給你半分好臉色？”
謝以諾看向那邊問話的莫景淵，笑道：“我知道，但他在乎祖母，我願意陪他來看看。”
“無可救藥。”陸景不屑道。
謝以諾，“陸大夫有藥，不也沒救自己嗎？”
陸景桃花眼抬了抬，正想問她此話何意，謝以諾就率先解釋了，“你想抓慕容辭那麼久了，不也因為喜歡的姑娘，生生把他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