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說我學有所成,替我將一幅幽蘭圖投稿至書畫大賽,那幅圖最終獲得了一等獎,獎金足足一千塊啊!我從來沒有那麼高興過。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那幅獲獎的畫,竟然不是我的名字!”
“那是誰的名字?”
“是我老師霍直的名字,他跟我說他老糊塗了,寫錯了名字,還向我真誠地道歉。還把一千塊錢獎金給了我,我就原諒了他,我還感謝他呢。”劉權貴自嘲地笑了笑。
連晨猜到了後續:“可事實並非如此,是嗎?”
“畫是我的畫,畫上的題字不是我的,印章也不是我的,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他既然是國畫泰鬥,肯定有真憑實學在身,何必如此呢?”連晨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
劉權貴發泄似的將手邊的畫筆丟了出去:“他有病,手會不停地抖,後來就握不住筆了,但他還要名氣,還要享受眾人追捧。從收我為徒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是在利用我!”
“竟然會是這樣。”
劉權貴越說越氣憤,將麵前的畫板推倒,按著心口彎下腰,渾身都在顫抖:“他把我鎖進小黑屋子裡,逼我作畫,所有畫作,署的都是他的名!”
連晨不再追問,等到劉權貴漸漸平靜下來,才問道:“後來呢?”
劉權貴雙目通紅,怔怔地說道:“我像坐牢似的,被關了半年,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我去反映,去報案,去吵過,去鬨過......沒人相信我......他們說我因為太崇拜師父,成了瘋子!他們都說我是瘋子!”
劉權貴捂住頭,那些人的嘴臉如同噩夢一般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