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一個窮算卦的有緣分啊？”
柳雲媚挑著細眉。
“我算看出來了，哪次讓你一算卦，我們家就倒大黴。”
“這次我不用給你算卦，我也知道你要倒黴！”
顏兮笑著，“我說等下你要當場脫衣服，你信嗎？”
“簡直胡說！”柳雲媚怒喝，“我就算要試衣服，也會在試衣間脫，怎麼會當場脫？”
“不信是吧？”顏兮說，“那等下就走著瞧好了！”
“彆胡言亂語的嚇唬人！”
顏雪上下打量著顏兮。
“你以為上次給人算命，人家送你台豪車，你就搖身一變成上流社會的人了？”
“哼，窮酸就是窮酸，這裡的衣服，我看你也就是來過過眼癮的！”
“這個好說啊！”顏兮跳了跳眉毛，“等下大不了我看上哪件了，你們娘倆幫我買單！”
“真是笑話！”柳雲媚說，“我們憑什麼給你買單？你算那棵蔥啊？”
“我不是蔥！”顏兮笑著，“我怕等下，你會叫我祖宗，求著幫我買單！”
“簡直白日做夢！”柳雲媚冷嗤，“你總共二十歲不到吧，我能糊塗到叫你祖宗？”
她傲慢地一甩胳膊，“趕緊去天橋底下算命掙錢去吧，彆在這瞎逼逼！”
借著她一甩胳膊，顏兮手底下一彈。
一股針芒樣的氣流，直擊柳雲媚咯吱窩。
柳雲媚隻覺得咯吱窩裡像被螞蟻咬了一口。
她也沒在意，抬手撓了兩下拉著顏雪說：“大小姐，我們去選衣服！”
“就是！”顏雪倨傲地向顏兮仰氣下巴，“一個算命的窮鬼，有什麼好叨嗶的！”
顏兮聳聳肩膀，不置可否，就等著看熱鬨了。
那邊柳雲媚看著展架上一套禮服，正要說話，忽然覺得咯吱窩裡有些癢。
她抬手又撓了兩把，嘴低下說：“這個季節，應該沒有蚊子啥的呀？是什麼咬了我一口？”
“人心壞了，皮就癢癢！”
顏兮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
“你說誰呢？”柳雲媚怒喝，“你說誰皮癢癢啊？”
“難道不是你？”顏兮撲閃著桃花眸，“你壞事做得太多了吧？”
柳雲媚：“......”
“導購員！”顏雪尖著嗓子，“快來把這個窮算命的給我轟出去！你們什麼店麵啊？怎麼什麼人都讓進啊！”
“對不起小姐！”導購顧問禮貌地說，“秦天國際的服務宗旨，就是服務好每一位顧客，沒有高下之分！”
“什麼狗屁服務宗旨？”顏雪怒哼，“你們什麼人都接待，就不怕影響了我們這些高端客戶？”
“這位女士！”導購客氣地說，“據我們的行業經驗，凡是能上到第十九層來的顧客，閒逛的概率是百分之一。”
“但就算是那百分之一，我們也會十分感謝她的光臨，沒準下次，她就是我們的準客戶！”
“女士要是因此對我們的服務提出質疑，我隻能表示抱歉！”
“好！”顏兮對女導購豎起大拇指，“你馬上就會升職加薪，我算命很準的！”
“謝謝您的吉言！”女導購笑著，“祝您購物愉快！”
“她愉快了，我可是不愉快了！”
柳雲媚使勁撓著咯吱窩說。
“我這裡怎麼這麼癢癢？而且連帶著全身也開始癢癢了，你們這裡是不是有蟲子啊？”
“這肯定是沒有蟲子的！”女導購說，“我們每天都會清理消毒，彆說這個季節，就算是夏季，也沒小昆蟲飛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