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沈海舟這三個字啊?”
顏兮笑著,“我和你在八仙穀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師父正在這邊皇室和女皇喝茶呢!”
“沈前輩?”秦墨深有些意外,“原來沈前輩和女皇還是故交?”
“這應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顏兮說。
“當時皇室有人要謀害女皇,篡權奪位,女皇被下了慢性毒藥,醫生都束手無策,下了死亡通知單。”
“是師父救治好了女皇,從那之後,師父就是女皇的座上賓了,而且女皇還給了師父公爵爵位。”
“所以我師父的級彆,其實是比你和克勃思還要高的。”
“喔!原來如此!”秦墨深欽佩地點頭,“隻是女皇再讓你去訓馬,就有些不顧及情分了。”
“她年齡大了,沒有能力和彆人抗衡!”顏兮說,“她隻能通過這種方式,讓大家心服口服。”
次日,秦墨深基本全好了,兩人就去了訓馬場。
女皇和賓客們也都到了。
大家在馬廄前的草坪上,看到了那匹黑色的野馬。
野馬高大雄健,身形彪悍,一看就不同凡響。
顏兮整了下黑色的騎士服,正要起身去馬場,秦墨深拉住了她。
“大叔,我不會有事的!”顏兮笑著,明眸眨動,流光溢彩。
“我家寶貝兒吉人天相!”秦墨深輕輕擁了她一下,溫聲說,“我也相信,你會一切順利!”
“嗯!”顏兮點點頭,“你在看台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好!”秦墨深吻她額角一下,鬆開摟著她纖腰的大掌。
顏兮輕快地一個翻身,躍下看台,進了場地。
看台上的綠狄唇角勾起,海藍色的眸中露出陰笑。
“顏兮,馬韁繩已經被做了手腳,等下我就看你怎麼死!”
“女兒!”克勃思低聲說,“隻要這女孩兒死了,爹地一定想辦法,讓女皇為你和秦墨深指定婚約!”
“那是最好!”綠狄看著顏兮走向暴躁的野馬,齒縫裡說,“顏兮,祝你迎接死神,快些上路!”
顏兮走到野馬身前,伸手去拍它脖子,嘴裡說:“馬兒,今天我陪你追風,你可要好好配合!”
野馬籲律律一聲長嘶,抬起蹄子要踢顏兮。
看台上的人都是一驚。
碩大的馬蹄這一腳下去,不得給顏兮踢骨折?
可顏兮輕鬆一躍,避開了馬蹄子。
伸手握住韁繩,一個翻身就落在了馬背上。
野馬又是一聲驚嘶,人立而起,要甩掉背上的人。
顏兮挽緊韁繩,雙腿一夾馬腹,厲喝一聲:“駕!”
野馬發風一樣飛奔起來。
一眨眼,黑色的閃電一般就出去幾百米。
看台上的人都站了起來。
看野馬這勢頭,那個嬌俏的小姑娘,分分鐘都會被它甩下馬背,踩成齏粉。
野馬飛奔了幾百米,就開始尥蹶子。
草坪都被馬蹄子刨了起來,泥土飛揚。
顏兮挽緊韁繩,身體伏下,與馬背貼在一起。
眼看野馬的體力消耗了一部分,暴躁的氣勢稍微輕了些。
顏兮心裡有些放鬆下來,她一提韁繩,想縱馬狂奔,繼續消耗它的體力。
可是韁繩卻突然斷了,顏兮身體一晃,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野馬受驚,長嘶一聲,瘋了一樣撒開蹄子飛奔。
這下糟糕!
顏兮沒有韁繩可控製馬兒,身體顛簸之下根本坐不穩。
她隻能趴下身子,死死摟住馬脖子,不讓自己跌下來。
隻要跌不下來,危險就會相對減少。
否則,她真會被野馬踏成肉泥!
看台已經離得很遠了。
但是賓客們還是看到了顏兮的危險境地。
“兮兒!”
秦墨深大叫一聲,翻身躍下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