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郭鋆頓時精神抖擻,往腦袋上纏了一條白布,然後翻身撲倒在床榻上,把旁邊的仆從看得目瞪口呆。
天還很早啊,老爺就要上床睡覺了?
“去請安捕頭來,就說老爺我生病了!”
安青月無語的站在郭鋆的窗前,看著這個小老頭哼哼唧唧的,好像馬上就要駕鶴西去似的。
“大人,總這樣就沒意思了吧。這要是來個案子你就病一次,沒準哪次就弄假成真了呀!我爹常說,燒香惹鬼,大人你要慎重啊。”
郭鋆哼哼唧唧的批評安青月:“放肆,你這是和長輩說話的態度嗎?老安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彆廢話了,我的告病折子已經送上去了,也推舉了蕭風來審理此案。
叫你來是囑咐你,這次案子很可能會夾雜他兩家的私仇,你躲遠點,彆傻嗬嗬的卷進去!”
安青月對郭鋆的關心其實還是挺感動的,不過她還是撇撇嘴。
“得了吧大人,你能裝病躲,我怎麼躲?我也裝病,把田中實那個二愣子推上去頂?
他要是卷進蕭風和嚴世藩這兩個人中間,這兩人睡覺時的心眼都比他多,不是找死嗎?”
郭鋆靈機一動:“張無心不是就在京城嗎?要不我幫你保個媒,讓你爹直接把他搶家去當上門女婿不就完了。誰也不能逼新娘子出來查案吧!”
安青月明知道郭鋆是在逗她,但竟然心裡還認真的考慮了兩秒鐘,才呸了一聲,轉身就走。
此時嘉靖正在看著郭鋆的奏折皺眉頭。這次的折子難得的不是由嚴嵩送來的,而是徐階。
原因很簡單,案子牽涉到嚴府,即使嚴嵩是首輔,也難免要做做姿態,避避嫌。
“郭鋆這個老滑頭,太不像話了!碰到大點的案子就病,朕就該派個禦醫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