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你們彆碰我,我告訴你們,我是刑部左侍郎,我乾爹是嚴嵩,你們敢碰我就死定了!
什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呀!雖然我們沒舉行過儀式,但我心裡真把嚴嵩當乾爹呀!
你怎麼還不信?啊,我明白了,你不怕嚴嵩是吧?那我是蕭風的乾兒子!不不不,我是萬歲的乾兒子!
對對對,我是萬歲的乾兒子,你要是敢動我,我讓萬歲殺了你!乾爹,乾爹救命啊!”
陸炳臉色鐵青,眉頭緊鎖,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腦海裡。
如果談同說的是真的,那麼嚴世藩這個混蛋,臨死之前,不知道究竟托付了幾個嚴黨官員。
柳台和談同,確實都是嚴黨的核心人員,可嚴黨的核心人員並不僅僅是他們兩個。
有時候,信任度和官職的高低並不等同,比如地方上的某個知府知縣,也許和嚴世藩的緊密程度要比部裡高官更強。
可若是要想把這件事兒查清楚,隻怕就不是抓一個人兩個人的事兒了,難道真的要掀起一場針對嚴黨官員的腥風血雨嗎?
嘉靖對這些事兒並不關心,本來就是個陳年舊事,既然交給了陸炳,他沒有任何不放心的道理。
所以他此時正在試服陶仲文新煉製的第一爐含真餅,按老規矩,黃錦自然要先吃一個。
黃錦拿起一個柿餅子大小的含真餅,內心毫無波瀾,紅鉛丹他都試吃過,這玩意隻是小意思。
口味還行,帶著濃濃的藥香味,就是太乾了,嗆嗓子。吃完後黃錦喝了杯茶,靜待片刻,將剩下的含真餅放在嘉靖麵前。
嘉靖微微點頭,也吃了一個,以水送服。閉目養神,並且很有先見之明的讓黃錦去預定晚上的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