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穩婆來了後,做張做智的比劃半天。也不讓我們看。臨走時也帶這個雞蛋,說是取到了。
我就納悶了,你取到個鬼了呀?可我也不敢跟彆人說啊。
那些穩婆都是要把胎盤拿走的,這東西徽王府不要,但穩婆們會做成紫河車,賣給中藥鋪子。
可我們這邊的風俗,孩子的胎盤是要埋起來的,否則孩子就長不大。
我們又不敢得罪穩婆,隻好意思一下,從胎盤上剪下一塊來,代表孩子的整個胎盤,埋在土裡。剩下的大部分由穩婆拿走去賣錢。
可我剪胎盤的時候,發現胎盤上有刮擦的痕跡。所以我琢磨著,可能所謂的含真餅,其實都是拿胎盤上的血塊冒充的!”
客人默默地聽完,伸了個懶腰:“靠,我就說吧,這血塊那血塊的誰能分得清。反正那幫有錢人也是人傻錢多,好辦了!”
第二天,一個賣貨的貨郎敲開了城裡一家人的門。
他說家裡老娘生病,醫生開了藥方,要用含真餅,他想問問,有沒有民間私藏的含真餅可用。
他並非隨意敲的門,而是提前知道,這家人在最近一兩年內生過孩子。主人愣了片刻,也說了一番和城外人家差不多的話。
幾日後,胎盤血代替含真餅的消息,通過陸炳稟報給了嘉靖。
嘉靖閉著眼睛,麵無表情,但底下站著的陶仲文,卻是手心出汗,全身發冷。
“萬歲,錦衣衛暗訪的消息雖然應該不假,但究其原因,含真餅被以假亂真,嫌疑更大的應該是穩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