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也看著三休,淡然道:“我相信你是真心歸附,至於日本滿國百姓的想法,我隻信一半。
可對我那芹哥,我是一點都不信。他不過是無力再戰,因此用出這一招緩兵之計罷了。”
三休連連搖頭:“天師,大明如今何等強盛?相比之下,日本國力凋敝,人口稀疏。
若說數年前蕭芹有吞並大明之意,我不敢否認,可如今這般情形,他又不是瘋子,哪裡還敢妄想呢?”
蕭風笑了笑:“你還是不了解蕭芹是什麼人。他如今的情形並不是他最慘的時候。
他最慘的時候,賴以成事的四駕馬車,草原,苗疆,藏區,女真,被我一一掀翻,白蓮教也煙消雲散。
他身邊隻剩下一個蕭無極,還被我殺了,雲姑娘也被我搶了。他孤身一人,遠渡重洋,奔赴日本。
除了嚴世藩給他留的錢財和幾個死士外,他一無所有。他腳下的船在抖,他身邊的水在流。
就連那種情況,他都沒有放棄,一步步登上日本天皇之位,其內心何其堅韌強大,豈是輕言失敗之人?
何況如今他雖然境況不佳,但至少一國在手,國中還有礦產可用,隻是人口少,兵源少罷了。
假以時日,等到這批孩子長大了,他必然還會尋找機會,反攻大明。蕭芹的胃口,不是一個日本能滿足的。”
徐階皺眉道:“萬歲,本來蕭大人立了軍令狀,如今國庫也有了錢,臣實在不該再阻攔征討日本之事。
可從漢朝以來,曆代政權對俯首稱臣者,都不會再斬儘殺絕了,除非對方出爾反爾,才會派兵征討。
如今日本舉國來降,願納貢稱臣,永為藩屬。大明若是不允,反起大軍征討屠戮,隻怕諸藩屬國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