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敏才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哈腰:“謝謝陳飛!謝謝陳飛!”
陳飛沒有再看他一眼,徑直走出了密室。
他捏緊了手中的黑色公文包,裡麵裝著從密室帶出來的陳家遺物,沉甸甸的,像一塊壓在心頭的石頭。
他驅車來到江都郊外的一處墓園。
沿著蜿蜒的小路,他走到一座刻著“陳氏”二字的墓碑前。
墓碑有些斑駁,碑前擺放著幾束早已枯萎的菊花。
陳飛將公文包放在地上,從裡麵取出那些泛黃的書籍、手稿和信件,一一擺放在墓碑前。
他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臉龐。
“爺爺,爸,二叔......”
陳飛的聲音低沉沙啞,像砂紙摩擦著金屬,“我回來了......”
他靜靜地訴說著這些年來的經曆。
從家族的變故,到母親的病痛,再到自己寄人籬下、受儘屈辱的日子。
最後說到與秦冰韻的婚姻,得到醫聖傳承,以及今天的發現。
他的語氣平靜,沒有控訴,沒有悲傷。
說完,陳飛拿起打火機,點燃了那些書籍和文件。
火苗跳躍,吞噬著泛黃的紙張,也吞噬著陳家曾經的輝煌和榮耀。
陳飛靜靜地看著,直到它們化為灰燼,隨風飄散。
他將煙頭狠狠地摁滅在墓碑前的泥土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離開。
他沒有回頭,過去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離開墓園,陳飛撥通了秦冰韻的電話。
“喂,冰韻,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秦冰韻清冷的聲音:“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