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想請您看看我的作品。”他小聲說。
老畫家接過畫筒，慢慢展開畫作。
他皺著眉頭，仔細端詳每一處細節。
張淩霄緊張地搓著手，等待評價。
老畫家放下畫作，摘下眼鏡。
“年輕人，你還差得很遠。”他直截了當地說。
“構圖混亂，用色生硬，毫無靈氣可言。”
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擊打在張淩霄心上。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老畫家繼續說：“你確定要走這條路嗎？”
張淩霄低下頭，沉默不語。
他機械地收好畫作，喃喃道了聲謝謝。
踏出工作室的那一刻，他感到天旋地轉。
街道上的喧囂變得遙遠，耳邊嗡嗡作響。
張淩霄漫無目的地走著，腦海一片空白。
他來到一個小公園，癱坐在長椅上。
遠處傳來孩童的笑聲，卻無法驅散他的陰霾。
“我真的適合畫畫嗎？”他反複問自己。
夕陽西下，天空被染成橘紅色。
張淩霄站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
路過一家餐館，香氣撲鼻而來。
他摸了摸口袋，裡麵隻有幾枚硬幣。
張淩霄歎了口氣，推開了餐館的門。
“老板，還招工嗎？”他問道。
接下來的日子裡，張淩霄在餐館後廚洗碗。
水槽裡堆滿油膩的餐具，熱氣蒸騰。
他雙手浸在滾燙的水中，皮膚泛起皺褶。
廚房裡充斥著食物的香氣和油煙味。
張淩霄機械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