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陽光刺眼，他眯起眼睛，步伐蹣跚。
路過一家小餐館，油煙味撲麵而來。
他停下腳步，掏出口袋裡僅剩的幾枚硬幣。
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搖搖頭，繼續前行。
街角處，幾個小混混正在吞雲吐霧。
張淩霄走近，故作漫不經心地開口：
“兄弟，借個火。”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他，冷笑一聲。
“滾蛋，窮鬼。”
張淩霄低下頭，臉上閃過一絲陰霾。
他轉身離開，腳步虛浮。
夜幕降臨，霓虹閃爍。
張淩霄蜷縮在一條小巷的角落。
冰冷的水泥地散發著潮濕的氣息。
遠處傳來醉漢的叫罵聲和狗吠聲。
他從背包裡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紙袋。
裡麵是半個冷掉的漢堡，散發著酸味。
張淩霄咬了一口，強忍著惡心咽下。
這是他今天唯一的食物。
他靠在牆上，閉上眼睛。
耳邊響起局長的聲音：
“記住，影蛇喜歡在酒吧物色新人。”
“去醉夢酒吧碰碰運氣。”
張淩霄睜開眼，站起身。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酒吧方向走去。
“醉夢”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從門縫中泄露。
張淩霄深吸一口氣，推開厚重的木門。
刺鼻的酒精味和煙草味撲麵而來。
他眯起眼睛，適應昏暗的光線。
舞池中，男女貼身熱舞，汗水淋漓。
吧台邊，三三兩兩的人影交頭接耳。
張淩霄走到角落的空位坐下。
他掏出口袋裡的硬幣，點了杯最便宜的啤酒。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清醒。
他裝作漫不經心地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