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霄走進一家小旅館,老板是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他懶洋洋地抬起頭,看了張淩霄一眼,問道:“住店?”
“嗯,住店。”
“身份證。”
張淩霄拿出身份證遞了過去,老板接過身份證,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然後隨手扔在櫃台上。
“一百塊一天,押金兩百。”
張淩霄付了錢,老板從抽屜裡拿出一把鑰匙,扔給他,“三樓最裡麵那間。”
張淩霄拿著鑰匙上樓,來到房間,推開門,一股黴味撲鼻而來。
房間很小,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而且家具都很老舊,牆角還結滿了蜘蛛網。
張淩霄放下行李,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股海風夾雜著鹹腥味撲麵而來。
他眺望著遠處的海麵,隻見海天相接的地方,一片灰蒙蒙的,什麼也看不清。
那就是北海之眼的方向。
第二天清晨,張淩霄早早地起床,退了房,離開了小鎮。
他沿著一條崎嶇的山路,一路向上攀登。
山路兩旁雜草叢生,樹木茂密,不時傳來幾聲鳥叫聲,顯得格外幽靜。
張淩霄走走停停,大約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來到山頂。
站在山頂放眼望去,隻見遠處海麵上,出現了一座被濃霧籠罩的島嶼。
那座島嶼就像是一頭沉睡的巨獸,靜靜地臥在海麵上,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張淩霄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他的身體如同一片羽毛般,輕飄飄地落在了海麵上。
張淩霄施展“天師渡”,在海麵上如履平地,快速地朝著那座島嶼奔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周圍的霧氣也越來越濃,能見度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