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鵬憨憨地笑了起來:“這個主意好!俺咋沒想到。咱們還能時不時過來看看大黑。”
“對,等我一下。我鑽回去!”餘樂說完便呲溜鑽了過去,又回到身價大院裡。
大黑看到他,使勁地搖著尾巴,親熱地上來舔他的腳丫子。
餘樂開心地說道:“大黑,我把東西先存在你這兒,你幫我守著。下次來俺給你帶個雞腿!”說完,在狗窩後麵的大槐樹下麵挖了個洞,將銀子埋到了地下。
大黑過來看了看,又嗅了嗅他的手。
餘樂摸了摸它,說道:“我真要走了,你一定要幫我守住啊!”
大黑好像聽懂似的,嘴裡又發出“咿唔”的聲音。
......
大燕開國皇帝錢翰元登基稱帝後,為了掌握各地情況,在各地設置虎賁營。虎賁營專門搜集地方官員及民眾的情報,直接向皇帝密奏,擁有極大的權利,在司內設有刑獄,可以隨意逮捕、關押人員,且用刑殘酷。
吳州虎賁營位於齊門河西側,衙前河的北側,邊上是永濟寺。北邊有座小山,名曰荷包山,因形狀像荷包而得名。山上樹木蒼翠茂密,環境優雅僻靜,故而每逢上元節這裡成為青年男女幽會首選的去處。
荷包山的山腳有座土地廟,因管一方土地,香火也自是不錯,但遠不如以前。近幾年吳州災禍連連,時局不太平,百姓們前來燒香的也少了。何況吳州城內都城隍廟、城隍廟、道觀、寺廟林立,小小的土地廟便被人忽視了。香客少,香油錢就少,廟祝也就待不下去溜之大吉,不知所蹤。
正好,餘樂和唐鵬意外發現了這塊寶地,廟祝走了之後,居然還留下一張木板床。廟雖小,但可以遮風擋雨,比躺在陰濕的橋洞下可不知強了多少倍。他倆將土地廟收拾乾淨,掃淨灰塵,便將這裡當成臨時的“家”。一場大水將他倆衝到了一起,互相依靠相依為命,這就是緣分。
他倆兜兜轉轉饒了好大一圈才回到土地廟,因為吳州虎賁營就在這座土地廟的南麵。站在土地廟前麵的石階上,便能看到虎賁營後麵的校場,因此校尉們站在校場上也能看到土地廟,他倆也可以經常看到校尉們在校場上操練。
餘樂一邊脫著衣服一邊罵罵咧咧道:“今日咱們給人當猴耍了,那兩個當官的一定不得好死。”
唐鵬也忿忿不平地說道:“就是,虧俺當他們是好人,真以為他們去幫咱們討公道去了。”
餘樂眼睛裡透著與年齡不相匹配的成熟,緩緩說道:“湯盆,咱們得學點本事,要不然處處被人欺。今日那當官的說的那句話,俺算是聽進去了。咱們與人打架,隻會張嘴就咬,這和大黑有什麼區彆?”
唐鵬生起一堆火,將濕漉漉的衣裳掛到邊上的架子上。回頭向餘樂點了點頭,說道:“小樂,你的意思是拜師學藝吧。就憑咱們倆,誰會收俺們啊?”
餘樂冷哼道:“心不狠家不富,那兩個孫子居然想陰咱們。咱倆赤腳的害怕他穿鞋的作甚?湯盆,你仔細想想,虎賁營最大的官叫啥名字?”
唐鵬一愣,說道:“俺咋知道?”
“你想想,剛才在周家院子裡他們提到過!”
唐鵬仰起頭,皺著眉頭苦苦冥想,還是想不出來,隻能撓了撓頭皮說道:“小樂,俺記性不好,還是你自己想吧,俺去準備晚飯。”
餘樂突然將手一拍自己的腦門子,說道:“湯盆俺想起來了,他們是不是提到過錢德蘊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