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餘樂，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豈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俺有了金子，還給你便是。”周通聞言，急忙矢口否認，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朋友？”餘樂心中暗自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罷了，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即將被押往大都，麵對無儘的嚴刑拷問，若是我扛不住，一命嗚呼，那也是命數使然。能在死前為你儘點綿薄之力，也算不負我們身為同鄉人的一場緣分吧。”
“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對他們來說有利用價值。你是鐵血內衛，真知道一些燕朝的隱秘之事嗎？”周通試探地問道。
未曾想，餘樂的回答竟是如此直接而乾脆：“那肯定知道一些啊。比如大燕正籌劃與翰國、東瀛國攜手結盟，意圖合力對抗乾國的威脅。”
“此言當真？！”周通聞言，雙眸圓睜，仿佛聽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滿臉皆是難以置信的震撼。
餘樂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我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這消息的真偽，我又如何知道呢？”
周通心中焦急萬分，猶如百爪撓心，暗道餘樂這小子也變得狡黠了，言語間真假難辨。他心中暗想，若能將此事透露給乾人，或許能換取他們的青睞與厚待，於是繼續追問：“東瀛國頻頻侵擾沿海之地，令大燕百姓深惡痛絕。大燕與東瀛之間，仇恨已深，又如何能結成聯盟？這聽起來實在難以置信。”
餘樂聞言，仰首望天，長歎一聲：“這世間萬物，皆逃不開一個‘利’字。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國與國之間的合作與對抗，無一不是圍繞著利益而展開。國與國之間的複雜博弈，其背後的算計與權謀，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輕易揣度的？”
“再和我說說，還有沒有彆的什麼稀罕事兒，讓我漲漲見識。”周通故作親昵地哄著餘樂。
“你彆說，還真有稀罕事兒。這鐵血內衛為何如此炙手可熱，引得無數達官顯貴的子弟趨之若鶩，都爭相進去鍍金，你不知道吧？”
“嗐，這我哪能知道呢。”周通羨慕地說道。
“那我再問你，你可知道教坊司是乾什麼的？”餘樂搜腸刮肚想著給周通下套。
“教坊司？那不就是......專門接收犯官家中年輕貌美的女眷，讓她們......”周通話說到一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神色變得微妙起來，未敢再繼續言明。
“不錯。但建州的教坊司被人一把火燒了，你不知道吧？”
“燒了？誰乾的，膽子這麼大？”
“這叫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誰缺德事乾多了，自然有老天爺來收拾你！那天你真沒看到啊，建州城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隱約能見到一條黑龍在天空盤旋。突然......”餘樂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故意將氣氛渲染得驚心動魄。
周通嚇得一哆嗦，脫口問道：“突然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