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章
餘樂毫不退縮，同樣以冷漠的語氣回應：“得到即是毀滅。如果您堅持這樣的道路，那麼托特爾部所迎來的，隻會是無儘的苦難與毀滅。”
紮布蘭聞言，身形微微一晃，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但他很快穩住心神，脫口反駁道：“不可能！托特爾部曆來英勇無畏，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是草原上的鐵律！”
“鐵律？”餘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妄想罷了。世上哪有常勝的軍隊？大汗，您若真被某些人的話語所迷惑，那可真是讓人遺憾。戰爭，從來都不是靠祈福和妄想就能取勝的。”
紮布蘭聞言，雙眉緊鎖，猶如雄獅被挑戰了權威，他怒目圓睜，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呼倫法師是我們托特爾部的精神支柱，他的祈福加持讓我們戰士們的心靈更加堅定，戰鬥力倍增。他的話語，是草原上的神諭，不容置疑！”
“神諭？”餘樂毫不退縮，直視著紮布蘭那狂熱的目光，語氣堅定地說道，“那麼請問，呼倫法師的祈福為何沒能讓速不也逃脫成為我們階下囚的命運？他的語言，為何在戰場上沒有化作保護托特爾戰士的盾牌？大汗，您應該清醒地認識到，戰爭勝負，靠的是實力、策略和智慧，而非虛無縹緲的祈福和神諭。”
紮布蘭被餘樂的話噎得一時無語，他瞪大眼睛，仿佛要將餘樂看穿一般。然而，餘樂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指托特爾部的信仰核心，讓紮布蘭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長久以來的信念。
戰場上，沒有絕對的勝者，也沒有永恒的神話。餘樂的話，如同一記警鐘，在紮布蘭的心頭敲響，讓他開始反思，托特爾部未來的路，究竟該何去何從。
餘樂敏銳地捕捉到了紮布蘭心中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動搖，便趁熱打鐵，語氣溫和卻堅定地說道：“大汗，我餘樂從小生活在吳州的街頭，靠行乞為生，沒有讀過書，就是爛命一條。雖然沒讀過書，但喜歡聽說書先生說書，從中也受到一些啟發，通曉一些世間的道理。此刻，我鬥膽向您提出一個建議，您且聽聽，至於是否采納，自然由您來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