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過那麼多作奸犯科的犯人,但沒見過像沈景墨這樣無恥的。
單是個‘無恥’根本不足以概括這個人渣,他不僅無恥,還卑鄙,還下作,總之兩個字——該死!
大大的該死!
謝無宴斜了他一眼:“你砍了他,那還怎麼休夫?”
“那休完再砍?”青楓立即尋思道,“不過,陸娘子真的能休夫嗎?古往今來,就算是公主,那也是丈夫在犯了殺頭大罪的情況下,才能休夫吧。”
“休不了?那就喪偶。”
謝無宴現身回到房中,陸似錦手撐著桌角,胸口劇烈起伏,似在極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看你也不甚喜歡本座的茶,罷了,本座換樣東西,為你請一道旨意,明日你就可以離開沈家。”
“不用。”
陸似錦搖了搖頭,語氣堅決。
謝無宴幽幽看著她:“怕我這閹人出手,影響了你的閨名婦道?”
陸似錦自嘲的笑了笑,她都死過一回了,父母兄弟不在,她獨活於世,還在乎什麼勞什子虛名。
“不請千歲相助,不是顧忌什麼,”陸似錦抬眸看著窗外皎潔的月亮:“是因為,對付他們,我一人,綽綽有餘。”
“明日,我定要休夫歸家!”
謝無宴望著眼前的女子,雖身形纖瘦,但眼神堅毅如激流之中的巋然磐石,氣勢淩然如高嶺之上的傲霜寒梅。